第5段(1 / 2)

!所以小姑娘你說的……”大叔微愣:“嗯,人呢?”

一桌人這才注意到那大叔身旁的少女早已不見了蹤影,紛紛失笑,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姑娘,來無影去無蹤的。

此刻正縮在桌子底下的蘇俞心裏撲通亂跳,但願她眼花看錯了,剛才進來的可不要是那個人呃!

花園入口的柵欄處,一位身著青衣的倜儻男子在幾名清月樓上等侍從的簇擁下大步而入。

侍從滿臉堆笑:“公子預定的雅閣早已準備妥當,您請往這邊。”

男子不動聲色地收回瞟向湖邊的目光,腳下站定:“我倒不曾料想清月樓內竟有這樣的自然景光,這園內散座委實比那些雅閣要有趣得多。”

侍從笑道:“公子若提前知會一聲,我們就為公子留下一席了。”

男子鳳目一閃:“咦,那邊好似還有一個空座,不若我就坐在那裏。”看見侍從為難的臉色,又加了一句:“雅閣費用我會照付。”

侍從急忙擺手:“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小的隻是擔心這裏人多嘴雜,不免會吵著公子。”

男子笑著搖頭,邁步往湖邊那席而去:“諸位,在下可否在此討個座位?在下來遲,如今這滿園好像就此席還有一處空座了。”

眾人轉目看去,臉上都有些滯住。眼前的男子朗目清眉,長相實在好看,一身上好質地的青衣更是為他添出了幾分出塵氣質,這樣的人物難道不應該去往雅閣麼?

中年男子最先反應過來,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方才這座位上本坐了位小丫頭,卻不知為何一轉眼便沒了蹤影。想她也不會再回來,公子請坐。”

那男子含笑點頭,一撂長袍下擺,就此坐下:“多謝。”

蘇俞聽著桌上的朗聲笑語,心裏直呼倒黴。一聽聲音她就知道了,方才落坐的果然就是她在山上遇到的變態人。蘇俞瞪著眼前的青襟皂靴,恨恨比出了個鬼臉。

幾番交談下來,眾人都覺得後來的這個年輕人不僅長相出眾,談吐也是十分不俗,輪到別人說話時,他必定看著對方的眼睛,嘴邊噙著抹淡笑,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眾人很快都對他心生好感,紛紛端起酒來與其交碰。

男子笑道:“諸位直呼在下遲歌便可,不必如此客氣。”

蘇俞心急如焚,聽此人的口氣,像是打定主意要在這裏長坐下去,這樣就糟糕了,她快蹲不下去了,腿都麻了。

遲歌對眾人的敬酒來者不拒,均是爽快喝下。不知到了第十幾杯時,遲歌臉上泛起微紅,仿佛醉意上湧,手上一個傾斜,大杯的水酒“嘩”地灑到地上。

蘇俞看著一直流到自己腳下的烈酒,忍不住皺眉,輕輕往後挪動一步。

坐在遲歌兩邊的人關切道:“遲公子還好?小二,取巾帕過來。”

遲歌急忙站起身,修長的手指輕撣沾了些酒水的衣襟:“不妨事不妨事,水酒散得快,不刻便幹了。”說話間手下一個不慎,帶倒桌上燭台,燃燭“啪”地摔到地上,猝而引燃地上酒水,地麵上頃刻竄起一股火苗。

桌邊的幾人低呼著站起身,拉著遲歌往後一退:“遲公子小心!”

遲歌看著地上火苗,墨瞳裏卻泛出點點笑意來,隻負手靜立在一旁,含笑不語。

眾人方要喚小二過來處理,卻聽見桌下傳來一聲清脆驚呼,一個淺綠的身影飛快地從案布下鑽了出來:“咳咳,要燒死我了!”

“大叔”定神一看,失笑出聲:“小丫頭,你怎的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蘇俞站起身,背對著遲歌的方向,訕笑道:“我方才喝得有些多,一時醉了過去,就滑到桌子底下了。幾位慢用,我走了哈,後會有期!”說罷拔腿便逃。

蘇俞腳下步子才邁出兩步,身後一把清冽聲音涼涼響起:“蘇俞。”

蘇俞假裝沒聽見,繼續埋頭疾行。

魔音再度灌耳:“俞俞,是你自己回來,還是讓我出手抓你回來?”

俞俞?蘇俞滿臉黑線,僵硬轉身,看著早已經坐回桌旁、正端著一盞清茶往唇邊送去的遲歌,臉上表情幾度變幻,最終揚起張笑顏來:“嘿嘿,姐夫!”

“撲”地一聲,遲歌剛喝進嘴裏的茶水盡數噴出。

作者有話要說:一位同事調走,我們設宴歡送。

一米八五的小夥子,在席上泣不成聲。

小草感慨良多,一些看似平淡的相處,在將要失去的時候,你會覺得它異樣珍貴。

秦少莊主

“撲”地一聲,遲歌剛喝進嘴裏的茶水盡數噴出。

“原來小丫頭是遲公子的小姨妹。”眾人都笑著看向蘇俞,卻見蘇俞正表情複雜地盯著遲歌麵前的那一桌飯菜,喃喃道:“大叔,這一大桌菜可吃不得了!”

眾人心內想笑,又礙了遲歌的麵子不好笑出聲來,一個個臉上憋得通紅,表情甚是古怪。那大叔手一揮,爽朗一笑:“江湖中人,何來恁多講究,小丫頭既與遲公子是一家人,倒不如再添上把椅子,咱們繼續聊上一聊!”

遲歌放下手中茶盞,掏出塊潔白絹帕輕拭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蘇俞,手上打出一個響指,對應聲前來的小二道:“請按清月樓最高的規格,重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