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複又坐下,遲歌端起酒杯:“蕭公子,我敬你。”
蕭君遠收回凝在蘇俞背影上的怔忡目光,端起酒杯輕碰上遲歌手中酒杯,兩人皆是一飲而盡。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暈乎中。。。
迷霧漸起
院內腳步聲響起,蘇俞翻了個身,凝神細辨。兩個腳步聲中,一個沉穩有力,一個有些飄浮不穩,顯然回來的不止遲歌一人。
蘇俞翻身下床,輕輕拉開房門,催動輕功,閃至房門外不遠處的假山石之後。
幽幽月色之下,遲歌一身白衣如洗,緩步走在成蓉身側。成蓉身形略顯不穩,似微帶醉意。
遲歌頓住腳步:“蓉兒,夜已深沉,早些回去歇息吧。”
成蓉仰頭看向天空:“嗯,月亮都這樣高了,是該回去了,遲大哥晚安。”待到頭再低回來,忽然腳下一絆,人往前疾撲而去。
遲歌右手一伸,將成蓉攬在臂間:“蓉兒小心。”
成蓉倚在遲歌臂上直笑:“那我走了。”遲歌點頭,剛要施力扶起成蓉,成蓉袖間忽然一閃,一支金鞭挾著勁風直擊遲歌臉龐而去。
遲歌心下微驚,右手略一發力,將成蓉甩開,身形向後疾退,閃出金鞭可達範圍。
遲歌眸色微寒,沉聲道:“蓉兒別鬧。”
成蓉冷笑:“誰跟你鬧?”說話間手腕急動,金鞭在地上打出“劈啪”聲響,緊追著遲歌而去。遲歌為了避免誤傷到成蓉,並不敢出手奪鞭,隻是一味閃避。成蓉得寸進尺,大有越戰越勇之勢頭。幾個回合之後,院內動靜越來越大,“啪啪”的甩鞭聲一聲急似一聲。
遲歌往右讓開一步:“蓉兒,別玩了。”
“我說了沒跟你玩!”成蓉看似十分生氣,手下發狠,身旁一棵樹上長得低些的枝葉被金鞭卷得七零八落。
遲歌皺眉,不再有耐心與她周旋,在成蓉金鞭再度揮起的瞬間,伸出右手微微一彈,一道細小亮光直逼成蓉右腕而去。成蓉腕間一麻,金鞭“啪”地掉在地上。
成蓉呆看了金鞭片刻,抬起頭來瞪住遲歌,滿眼不可置信:“你!”
遲歌上前兩步,腳尖一挑,金鞭飛起。成蓉急忙以手接住,目中噴火:“你竟然用暗器打我!”
遲歌歎氣:“蓉兒,若在白日,我倒可陪你耍玩一二。深夜鬧出如此動靜,若引得莊內眾人前來,豈不十分難看?”
成蓉一跺腳:“我不管,你既然用暗器偷襲我,便休要怪我不客氣!”說罷從袖中取出一隻精巧小哨,放入嘴中吹出一短一長哨音。
成蓉放下小哨,茫然四顧:“咦?”
遲歌一臉無奈:“原來方才那二人是你手下。”
成蓉大驚:“啊?你發現他們了?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我沒有把他們怎麼樣。”遲歌搖頭:“我不過是一向不喜別人跟在身後,便讓他們在院門外休息片刻罷了。抱歉,蓉兒,我不知道他們是你的人。”
成蓉眼珠一轉,不怒反喜,金鞭一抖收入袖中,幾步上前拉住遲歌右手:“遲大哥,原來蕭大哥說的是真的!”
“什麼?”
“蕭大哥方才在席上不是說你身手不凡麼,原來是真的,你竟連那二人都能製住!既然這樣,遲大哥,你也去參加武林大會好不好?”
“嗯?”
成蓉急道:“遲大哥,你若參加武林大會,說不定就被皇上選中了呢?這樣你就可以跟著我們去盛陽了!”
“我……”
“遲大哥,我悄悄告訴你,皇上特派的所謂武林大會欽使,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罷了,真正能拿得了主意的,”成蓉壓低聲音:“其實是蕭大哥!”成蓉見遲歌目露沉思之色,心下有些著急,繼續勸道:“遲大哥,蕭大哥方才在席上主動問你是否有參加武林大會之想,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可見蕭大哥必是十分中意於你!遲大哥,你若去參加比武,十有八九會被蕭大哥選中,你就去參加一下好不好?好不好?”
遲歌歎氣:“蓉兒,我並沒有這方麵的想法,席上的話,你也聽見了。”
成蓉咬唇看向遲歌,大眼“撲撲”一眨,眸中頃刻蒙起一層水霧。
遲歌一愣,哭笑不得:“蓉兒!”
成蓉哽咽:“遲大哥,我都說至如此地步了,你……你還……你就上去試試,好不好……”
蘇俞聽不下去了,從假山後麵閃出:“蓉兒。”
成蓉與遲歌齊齊轉過頭來看向蘇俞,成蓉滿臉驚異:“俞俞,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遲歌不著痕跡地抽出被成蓉拽住的手,淡笑道:“俞俞,還未睡下?”
蘇俞笑道:“我再睡下去,你們不得把屋頂也拆了?”蘇俞上前幾步,拉過成蓉的手,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成蓉疑道:“真的?”
“真的。蓉兒,走,我送你回去。”說著轉頭衝遲歌眨眼一笑,拉了成蓉便往外走去。
成蓉戀戀不舍地看了遲歌一眼:“遲大哥,晚安。”
“晚安。”遲歌靜看了兩人背影片刻,轉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