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1 / 2)

……”

“那怎麼辦?”

一人想了想道:“小姐既是讓我們來抓蘇俞,我們自然要將她抓了回去複命。至於地上這個……留他在此恐生事端,不如一並抓了去,要怎樣處理,就聽小姐的吧。”

另外三人紛紛表示同意。達成一致之後,四人立即行動起來,一人負了蘇俞,一人負了男子,另兩人斷後,從窗戶一躍而出,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遲歌輕籲了口氣,輕剝開成蓉死死拽住他手的右手,站起身來:“星兒,半夜記得叫蓉兒醒來喝些水,不然第二日嗓子會很難受。”

星兒兀自笑個不停,根本沒辦法回答遲歌的話,隻能衝著他拚命點頭。往常成蓉行教甚嚴,並沒有過醉酒的經曆,星兒萬未料她醉後會是如此形態。成蓉一晚上死死拽著遲歌,根本不準他離開一步,嘴裏天南海北地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若非星兒在旁邊適時打岔,成蓉怕是會將自己的身世來曆、從小到大記得的事情統統講上一遍。

一想到成蓉死抱住遲歌不放的情形,星兒憋笑憋得眼角直抽。

遲歌無奈笑了:“好生照看你家小姐,我走了。”說罷徑自轉身出門。

進了西院院門,遲歌頓住腳步,負手靜立在原地,雙目沉沉看向蘇俞房間的方向。略一思索之後,他打消了去找蘇俞的念頭,有蕭君遠在身邊,他並不擔心蘇俞的安全,並且他也實在無法穿著胸`前沾滿成蓉臉上胭脂的衣衫站在蘇俞麵前。

遲歌收回目光,邁步往自己房間走去,到了門口卻沒有推門而入,沉默片刻後終是回身走至蘇俞門前,抬手輕扣房門:“俞俞。”

屋內沒有回應,遲歌再次扣門,略微抬高了些聲音:“俞俞,你……不必出來,隻需應我一聲,我便回屋。”

仍然沒有回應。遲歌屏息凝聽片刻,屋內並無呼吸氣息,蘇俞顯然還未回來。遲歌微微蹙眉,徑自推開房門走至桌邊,桌上照例沒有火折,遲歌輕笑著搖頭,從袖中取出火折點燃燭台。

火苗竄起的霎那,遲歌鳳眸微凜。他的視線飛快地掃過淩亂的床鋪、大開的窗戶,又蹲下`身來,指腹沾了些地上的灰沫,放在鼻間聞了聞,臉色隨即大變。

遲歌猛地站起身來,縱身躍出窗外,指間彈出一顆信號煙,催動輕功往西南方向追去。

沉睡中的蘇俞微微皺眉,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越睡越冷。她無意識地伸出右手想去扯棉被,不想手沒伸出,身體卻一下失去平衡,整個人猛地栽倒在地。

蘇俞被摔得暈頭轉向,好半天才清醒過來,眨了眨迷蒙的雙眼,一時間隻驚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地方?手腕處傳來一陣酸麻,蘇俞輕掙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緊緊縛在身後。她大驚失色,掙紮著站起身來,借著屋子中央小桌上的微弱燭光,環視一圈之後終於反應過來,她似乎是被人關押起來了!

這裏顯然不是什麼房間,而是一處暗室,放眼望去,四麵石牆完完整整,完全找不到門的痕跡。

蘇俞一下子懵了,踉蹌著後退幾步,不防腳下又絆上一條桌腿,再次“撲通”摔倒在地:“哎喲!

錦衣男子嘴角抽了抽:“你還好吧?”

蘇俞刷地轉回頭去,發現牆邊竟還坐了個人:“你你你是誰?”借著燭光她大概看清了男子長相。他看起來很年輕,長相本是極為英俊,眉目間卻隱有一絲淩厲之色,這樣一來臉部線條便顯得有些冷硬。不管怎樣,此人看來絕對不似肖小之徒,蘇俞心下微鬆了口氣,眼睛卻仍然一眨不眨地盯著男子。

男子坦然地接受蘇俞的打量,語氣中帶著淡淡嘲諷:“這話應是我來問你。你究竟是誰,最近得罪過何人?”

蘇俞氣結:“既然你不告訴我你是誰,那我為何要告訴你我是誰?還有,你我素不相識,你為何就咬定我得罪過別人?在這山莊裏,除了我的幾位朋友,我根本誰也不認識!”

男子懶懶靠在牆上:“容我提醒你一句,方才你我被,咳,被人抓住之時,我隱約聽見有人說起‘小姐’之類……”

蘇俞疑惑:“小姐?我在此處認識的小姐隻有蓉兒……”蘇俞忽然閉嘴,腦中一道閃電劃過,不可置信地盯著男子:“你說什麼?方才你-我-被抓住?”

男子並不回答蘇俞的話,一雙鳳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蘇俞視線下移,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的淡金錦衣之上:“你……秦大哥……”蘇俞隻覺得眼前一黑,知道自己方才認錯人了,她不僅稀裏糊塗地把此人認成了秦然,還抱著他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

蘇俞滿臉通紅,根本不敢去看那人的臉:“對不起,因為我一位朋友時常愛穿淡金衣衫,我方才一不小心……把你認成他了……”

男子低笑出聲:“一不小心。”

蘇俞惱羞成怒:“做什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還沒問你呢,你一個大男人,幹嗎要鬼鬼祟祟地躲在我房間裏?”

男子嘴角又抽了抽:“我本是要去淺青院找個人,不想進錯了房間,這樣有什麼不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