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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放進了蘇颯手裏:“往後,舉凡重大決策,須經兩枚璽章加印,方可生效。”

據聞當時蘇颯伏跪於地,痛哭不起。尚帝拱手讓享江山一事成為後世流傳之美談。

又過了二十幾年,尚晨光病重垂危,蘇颯伏在尚晨光床前痛哭,跪求尚晨光收回那半塊玉璽,如若不然,便要在尚晨光床前橫劍自刎。尚晨光萬般無奈,隻好收回了那半塊玉璽,含笑而終。

尚晨光死前留下遺諭,從今往後,沐皇皇帝不許再另外打造玉璽,批書下旨之時,皆應以這兩塊玉璽加印,以示牢記蘇氏一門忠烈的開國大功。

而此時被尚成昊握在手裏,用以與左青雲對賭的,正是那半塊小一些的玉璽。

抒心殿內鴉雀無聲,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雙劍合壁(正V章節) ...

蘇俞第一次進宮心裏本就忐忑,萬未料到竟還會遇見這種事情,不由更加慌了神。遲歌並沒有轉頭去看蘇俞,他隻是不動聲色地輕握住了她揪在裙裾上的手。蘇俞猛然翻手,與遲歌十指相扣。

遲歌臉上一直平靜無波的神情猛然一僵,指間一使力,緊緊回握住了蘇俞的手,又湊近她耳旁,輕聲道:“不怕,俞俞。”

蘇俞白著臉點了點頭。

蕭君遠忽然出聲:“王公公,還不給陛下端杯釅茶上來。”

眾臣恍若大夢將醒,齊齊抬眼去看尚成昊,果然見他眉眼醉紅,目色微有些泛蒙,不由暗舒了口氣,原來是醉了……

左青雲朗聲大笑:“陛下總以捉弄臣為樂,哈哈哈……”

尚成昊放下玉璽,手指輕扣著案麵,似笑非笑地看向殿下眾臣:“莫非眾愛卿以為朕在玩笑?”他向著禮部侍郎揮了揮手:“柳愛卿,你來給大家解釋一下,君無戲言這四個字又作何講?”

殿內再次鴉雀無聲。

半晌過後,左青雲緩緩站起身來,強撐出一抹笑容:“陛下既有此雅興,臣怎樣也不能掃了陛下的興致。”

眾人都不說話,等著看左青雲要拿什麼來與這半塊玉璽對賭。

左青雲轉頭看向蕭君遠,將兩把銅匙扔進他懷中:“君遠,書房靠裏側的那張書案,去取鎮境軍的虎符過來。”

左青雲苦笑:“陛下,雖則遠遠不及,臣手裏,也隻有這麼件東西能遙望一下陛下的賭莊了。”鎮鏡軍虎符,掌管邊境大軍,關乎一國存亡。

蕭君遠應了聲是,正待轉身欲走,尚成昊叫住了他:“蕭愛卿。”

蕭君遠定步轉身:“陛下。”

尚成昊扶了扶額,當真有些暈醉的樣子:“左愛卿這樣嚴肅做什麼?不過是一場小賭罷了。所謂對酒當歌、興逢極處,我們圖的不就是這一時興起?若等了蕭愛卿這一來一回,卻再去何處尋回這興致?”

左青雲麵露難色:“那……”

尚成昊一揮手:“愛卿隨便揀了身上一件東西拿出來罷。”

左青雲微微一愣,從衣襟中掏出一塊青銅令符,雙手呈上:“臣身上……最貴重的也隻有這個了。”

殿內眾臣額上冷汗直冒,十分後悔今日沒有稱病逃了這一場宴席。左青雲手上所拿的,分明就是統調二十萬京師禁衛軍之豹符,試問左青雲這一場對賭怎敢求贏,皇上顯然是要收了這天子城下兵權,其間含義令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