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氣,帶上了些許的無奈,“既如此,多一個少一個又何妨,便將你這長子也留下做太子伴讀便是。”

“至於這口疾,太醫院有擅專此病之人,朕會讓人替他醫治,便不算什麼大事。”既然是做太子伴讀,身世、五官、學識、體魄等是一樣都不能缺的。

皇帝不等靖安侯回答,又接著說道:“就這樣定下了,愛卿,你看如何?”

靖安侯臉皮快要繃不住了,他能如何,皇帝既然這般問了,他除了答一聲是,其他答案還能說出口嗎?

“臣遵旨,臣回去便讓人收拾二子之物。”靖安侯咬著牙應下。皇帝這回給太子選伴讀,多少人家送了孩子來讓太子親自挑,最多隻取一位,他家能有兩位當選,這說出來,旁人家隻有羨慕的。

皇帝不過是一時興起來了上書房,見著侄女大好能說能笑了,左右無事,便讓靖安侯帶著年家子弟退下,牽起侄女的手,顧承禮跟在他身側,一行人往長壽宮而去。

待皇帝走遠,靖安侯這才起身,他神色晦明,看著低頭不語的長子良久。他適才有些忘了,為何今日會將長子也帶來宮中。

年明晟早就按捺不住,張了口,負氣道:“爹!”正是要告狀的模樣。

靖安侯白了他一眼,“宮中禁地,你還不給我住嘴。”

嗬斥住了次子,他淡淡道:“回去再說。”他心中卻在思索,讓不出眾的長子侍奉太子念書,這到底真是那小丫頭的主意,還是皇帝借她之口所出?

靖安侯慢慢走在前頭思考著皇帝未明之意,未曾瞧見身後的子侄們自動分成了兩撥,一撥是長子,一撥是次子和剩下的侄子們,涇渭分明。

年明晟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言不發的長兄,領著人走在前頭,留下長兄一個人走在人群尾巴。

所以他們都不曾看見,那個他們從未放在眼中的少年郎,此刻轉身深深凝望了一眼早已經消失在重重宮牆之中的皇帝一行人。少年郎臉色並不好,肌膚帶著病態的灰白,唇也是慘白幹枯,偏偏那雙眼睛,在這一瞬間終於迸出了無限生機。

他勾了勾嘴角,無聲之語。

能和你再次相遇,真好。

第3章

七月微風起,風中帶著陣陣熱浪,沐在其中,讓人能夠清晰的感受,原來活著的味道,便是這般,帶著熱氣,不見冷意。

阮夢芙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熱風,心情終於平複了不少。

不曾想,皇帝這會子便是走在甬道上,都要同她和顧承禮秋後算賬。皇帝停下腳步,語氣還算是和煦,“說說吧,剛才之事是誰的主意?”

阮夢芙呀了一聲,卻見顧承禮上前一步認錯了,“都是兒臣的錯。”

阮夢芙趕緊跟上去,“同二哥沒有幹係,都是阿芙一人所為。”

“不,是兒臣不喜那靖安侯世子。”

“是我叫二哥別選靖安侯世子的。”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回道,反正就是不能讓對方被罰就是了。

皇帝被逗樂了,這兩孩子二人倒是會互相出頭。不過今日之事,到底倆小孩過於莽撞。皇帝略思索一回,卻不想罰外甥女,她剛生過一場大病,如今看著小臉兒都瘦了一大圈,他也不忍心。

他看向顧承禮,淡然道:“阿芙為何誇你那些話,焉知不是你平日裏狂妄自大,既如此,每日功課多加十頁大字,精心想想你該如何處事。”

阮夢芙心一緊,平日裏顧承禮從卯時起床(早上五點)就要早讀和晨練,餘下時間除了各處請安和用膳,一直到戌時(晚上七點),課程都安排的滿滿當當,又讓他多加一個時辰寫字,這豈不是大晚上還要挑燈寫字,如何熬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