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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你覺不覺得我娘今日怪怪的?”

白芷哪兒敢接她的話,“郡主平日不是最討厭學習了。”

“你小孩子家家懂什麼呀。”阮夢芙瞟了她一眼,殊不知說這話的時候,她臉頰鼓鼓分明稚氣未脫。

“我覺著好像就是從外祖母提起外祖父時,母親就有些怪。”

她眼前一亮,她是不知前朝事,但她有幫手啊,她可以去問她二哥嘛。便是顧承禮不知,但是兩個人可以一起想辦法知道呀。

“走,我們去演武場。”她算了算時間,此時,顧承禮怕還在演武場。

反正天色還早,長公主今日又免了她的功課,長壽宮人不敢攔她,她得已順利出門,一路向演武場去了。

卻不知,演武場也有場好戲正在上演。

第7章

阮夢芙剛走到演武場門口,便見門口連個守門的禁衛都沒有,“怪了,今日沒人守門嗎?”她嘟囔道。平日裏,雖她不常來演武場,可也知道這演武場是宮中禁衛訓練的地方,旁人是不敢隨意靠近的,可也不該是無人把守才是,難不成裏頭沒人在?

“郡主,既然沒人,咱們回去吧。”白芷有些怕,這兒可已經外宮範圍,尋常人沒有通行令是不能進去的。雖然她家郡主能隨意進出,可這裏到處都是拿著刀槍的禁衛,刀槍尖兒總是閃著寒光,看著便陰森可怕,多瞧一眼,晚上都會做噩夢。

阮夢芙依言,正準備要走,卻又聽見裏頭傳來陣陣喝彩聲。她頓了頓,伸手把大門一推,門竟是虛掩著的。

“走,咱們去瞧瞧。”

她尋著聲音,繞過幾重院牆,終於來到空曠的演武場,一探頭看去,人山人海的,那些個禁衛站在場邊,將裏頭圍得水泄不通,好一副瞧熱鬧的場景。

阮夢芙也不想去擠,身旁有個無人的高台,她便爬上去,將將能從前頭圍觀的人頭頂上方看到裏頭的情形。

場中間此刻站著三個人,她都認識。一個是教授騎射的師父,皇宮禁衛統領吳白。外兩個隻到吳白腰間的少年郎,可不就是她的同桌年易安和顧承禮另外一個伴讀?

這是在做什麼?她墊著腳尖,仔細看去。

隻見場中間放著幾把彎弓,弓身用玄鐵打造,通體透亮,瞧著便不是凡品。

吳統領咳嗽了一聲,“接下來,此弓為二石弓。”

“你們倆人可一試。”他話音剛落,周遭傳來抽氣聲。

阮夢芙聽的雲裏霧裏,半石弓是什麼,二石弓又是什麼?

她有些疑惑,來不及去想明白,便見那兩位少年郎,皆舉起了麵前放著的彎弓。其中,她的同桌那張有些蒼白的臉上卻表情沉穩,不見一絲慌亂。他左手握住弓身,右手拉著弓弦,將弓拉出了個弧度,雖不至滿弓,卻引得圍觀眾人發出巨大的喝彩聲。

阮夢芙又朝同桌旁邊的人看去,隻見對方咬緊牙關,仿佛臉上表情都在發力,他握著彎弓的雙手都被弦勒的通紅,那弓卻隻微微動了動,並沒有被拉開的跡象。

仿佛是不甘心,那少年郎連著試了好幾回,直到吳統領將他手中彎弓拿開,止了他的動作。

吳統領低下頭,對著那不甘心的少年郎說道:“隻憑蠻力逞能,這手若受了傷,你該如何?”

吳策咬著牙,眼中全是憤恨,過了片刻方才開口應了一聲,“是,大伯。”

“在此處,沒有你大伯,隻有師父。”吳白留下這句話,將彎弓放回原處,再不低頭看那少年郎,隻對著人群說了聲,“散了吧。”

吳統領又看向年易安,麵無表情卻是誇讚了一句,“臂力倒是不錯,我許多年未曾見過不到十歲便能拉動二石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