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丟,險些釀成大錯,被罰閉門思過三個月。這懲罰對一位豪門世家主母來說,已經是極其丟臉之事,多少人家會在背後議論笑話。
阮夢芙靠坐在窗邊,明明陣陣清風徐來,她卻不高興。對小何氏的懲罰哪兒是真的傷及了她性命半點兒,她同桌可是差點兒就沒了小命呢。
“郡主,這些都是貴妃娘娘,還有靖安侯府送來的,說是您今日受驚了,特意向您賠罪。您可要瞧瞧?”白芷輕輕哄著她。
那桌上擺滿了各樣禮物,她也懶得去看,“都收起來吧,有什麼好瞧的。”
興許是長公主擔心她心裏頭會因為城西的事兒害怕,上書房也不讓她去了,她整日裏也不鬧著要出門,安安靜靜地在長壽宮讀書。
又一日,顧承禮踏著黃昏走進了長壽宮。
“二哥,你來了。”阮夢芙抬頭看了他一眼,依舊趴在桌上寫字。
“姿勢不端正,仔細眼睛。”顧承禮瞧她這樣,皺著眉頭提醒道。
“對了這個給你。”他從小黃門手中接過一本書,放在桌上。
阮夢芙把書翻開一看,筆記眼熟的很,可不就是她同桌的。說起來她心中頗不是滋味,這些日子不能去上書房,她跟著母親讀書,傅先生那兒講的內容也沒落下,每日顧承禮都會送來當日傅先生所講文章的批注。
“他沒事了吧?”
“沒事了,今日去太醫院換了藥就差不多好全了。”顧承禮點點頭,坐在她旁邊,見她興致不高,“阿芙,你這些日子都不怎麼笑了。”
“哪兒有。”阮夢芙撐著下巴,看著書瞧。
“對了,靖安侯府那頭,靖安侯夫人在家中養病,這病隻怕一年都好不了了。靖安侯世子被送回了老家讀書,你可知道?”
阮夢芙一下眼睛發亮,“還有這事兒?”那豈不是她和年明晟短時間內不會相見了?
顧承禮點點頭,繼續說道:“是靖安侯親自送他回去的,聽說是他的瘋病一直沒好,靖安侯夫人私下給他請了不少神婆,被靖安侯知道了,所以連夜將靖安侯世子送回了老家燕京。”
靖安侯夫人愛子心切,這點毋庸置疑,隻可惜心思不正。顧承禮想到這兒,又說了一事:“如今京城上上下下都傳遍了,靖安侯夫人因為伴讀一事,對繼子痛下狠手,遭了報應,所以這親兒子才會得了瘋病,一直都不見好。”
雖然城西一事,皇帝看在何貴妃和腹中孩子的麵兒上,不曾發落小何氏和靖安侯府。可架不住旁人家猜測,流言蜚語又不在官府管轄範圍內,一時之間,流言傳得沸沸揚揚,靖安侯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阮夢芙聽了一回靖安侯府的糟心事兒,心情終於好了一大半。
“所以,你別再生父皇的氣了。”顧承禮說完這話,輕輕的拍了拍阮夢芙的頭。
“我哪兒有生氣,二哥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阮夢芙嘴硬,怎麼都不會承認的,順勢也轉移了話題。
“我娘說了,等明日小考結束,不管我考的好不好,後日都帶我去城郊莊子跑馬,二哥你去不去?”
阮夢芙隻是這麼隨口一問,沒想到,等她興匆匆將要帶去莊子的物件收拾好,上了馬車才知道,去的可不止她娘,她還有她二哥,還有許多人。包括此刻坐在馬車上還對她冷哼的三公主,沉默不語的四公主。
阮夢芙當場就下了馬車,一路小跑上了長公主的車輦,“娘,怎麼他們也跟著去?”
長公主摸了摸她的發髻,“你舅舅知道你要上莊子跑馬,便特意今日設宴,除了咱們一行人,還有眾多大臣家中的家眷,都會到莊子去。讓大家陪著你玩鬧一日,還不好嗎?”她是希望女兒能和同齡人多相處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