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才,那何小將軍是生擒南詔軍將領之人,。吳統領輕敵,這回可是下了聖人的顏麵,我看禁衛軍就是敗在這對師徒手裏了,唉。”
“誰說不是呢,何將軍此番回京,為的就是頤養天年,留在京中。聽說滇西那邊,他早已經安排他兒子接任,這京中的禁衛軍若也被他把持在手中,這太子之位,隻怕也要換人做做了。”
“噤聲,越說越離譜,前頭那些個話也就罷了,是咱們閑來無事扯閑篇兒,天家之事豈是你我能隨口議論的?”
阮夢芙在茶坊坐了小半個時辰,將這些日子京中的大事了解了個透徹,待她重新回到馬車上後,掀了車窗簾子朝外頭看,從前街上巡邏禁衛並不在少數,半個時辰便會輪上一次巡邏,哪兒會有這麼多人就敢當街議論天家事。可現在禁衛軍也被撤了,街上巡邏之事便隻有京兆府衙役。
她不由得想要回想前世,前世她出嫁時,何貴妃在宮中早就失了寵愛,但她使勁兒一想何貴妃為何會失寵,腦袋就隱隱作痛起來,再想下去卻仿佛隔著一片霧,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郡主,你怎麼了?”白芷見她麵色蒼白,“那些個渾人胡說罷了,郡主別往心裏去。”
“我沒事。“阮夢芙搖了搖頭,“我隻是有些頭疼。”可能是她前世實在對這些事情不夠敏[gǎn],不然為何什麼都想不起來?
“郡主,咱們接下來去哪兒?”外頭趕著馬車的青戈敲了車門問道。
“去鎮國將軍府,我想去瞧瞧吳大夫人。”後半句話被她隱了去,她還想去瞧瞧她同桌,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鎮國將軍府透著些蕭肅,那些個奴仆無不是低頭苦臉當差,隻怕做錯了事就被人訓斥。
“郡主怎麼來了?”吳大夫人見她前來,頗有些意外。
阮夢芙放下特意前往聚豐樓買的糕點,“今日得空,我來陪您說說話。”
吳大夫人麵色並不好,想來將軍府這些日子不好過,隻是見她來,還是十分高興,“這幾日忙亂,公主府也事多,我倒不好遞帖子上門打擾。”
“公主可好?”
“一切都好,隻是明日我們便要回宮了。”
阮夢芙陪著她說了一回話,摩挲著手中杯盞,“阿律可還好?我聽旁人說,他輸了武試,這幾日都在”這是她第一回這般稱呼年易安,說出了口還有些不自在。
吳大夫人愣了一回神,眼中帶上了些笑意,隻是笑意很快便消失,有些惆悵,“這些日子他都被關在家中思過,他師父不許旁人進去探望,還有好些日子才能出來。”
“郡主可是有話想要同阿律講?”吳大夫人又問。
“也沒什麼,我今日就是來瞧瞧您,天色不早了,白姨,我要先回去了。”
“也好。”
這樣走了一回鎮國將軍府,等馬車回了公主府,長公主便知道了此事。
她也惦記著白清月,便來尋了阮夢芙詢問,“將軍府一切可還好?”
“白姨還好,隻是我瞧著將軍府奴仆和府衛少了許多,不知是不是受了武試影響。我想去給吳老夫人請安,也沒見著人,說是老夫人病了,這幾日身上不大好。”
“此次武試,你舅舅麵上無光,將軍府難免受牽連。”長公主略有擔憂。
等阮夢芙又回長壽宮了,太後千秋也要到了,今年千秋宴完全交給了何貴妃負責,宴席奢華程度比之前幾年高了不少,瞧著就叫人乍舌。待內外命婦們皆進宮朝太後祝壽,又聽過一回戲曲,太後便有些疲憊,隻是兒孫輩還沒有獻禮,她強打著精神瞧著。
顧承禮送了一副兔毛圍手,這是他上回狩獵時親手打的兔子皮毛做的,雖是二月天了,太後又身子虛,手時常冰涼,若有此物時常戴著也不錯。其餘幾個皇子送的也都是自己親手做的小玩意兒,太後瞧著連連點頭很是滿意,兒孫心意最是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