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回京。我想他要不是病重,隻怕不會寫這樣一封折子。”
“阿芙雖從不提他,難道心中一點兒都不想嗎?”
“你從小叫她同阿珣一般讀書寫字,
長公主腮邊豆大的淚珠往下落,過了好一會兒,方才緩過勁來,“皇兄,我答應你就是了。”
“阿芙,進來。”
阮夢芙聽著屋中的聲音了,方才回過神。她重新回到屋中的時候,長公主臉上淚已經幹了,皇帝麵上倒是有些輕鬆。
“阿芙,去邊城看看也好。”皇帝滿眼慈愛,長公主依舊是沉默不語。
這便是同意了。
待回了長壽宮,阮夢芙便趴在長公主懷中,“娘,您放心,我就是去看看他傷的如何,若是沒什麼,我在邊城待上一日便也算叫他見過了,我就回來。”
長公主被她逗笑了,輕撫著她的發絲,“傻孩子,你一來一去,就需要一月,路途顛簸,你待上一日便回來,不是叫我心疼?”
阮夢芙心中一暖,“娘,您放心,我永遠都隻是娘的女兒。”
這話說的很真心,那個叫做父親的男人,同她隻有血脈相承,可這世上感情又並不是隻靠著血脈繼承,精心養育她的人中,唯獨沒有那個被稱為父親的男人。
“你可有想過該如何同你外祖母講?”
要去邊城可不是一件小事,皇帝雖然會將沿路護送都安排妥當,可到底姑娘家出一趟遠門總會叫人牽腸掛肚。
太後這些日子身體恢複的不錯,若叫她知曉,阮夢芙要前往邊城,指不定又會病情加重。
阮夢芙語塞了,她還真的沒想好要如何同太後講這件事。
她小心忐忑的將去邊城的事情同太後一講,太後卻沒多說什麼,“去見見也好,畢竟是你父親。”
雖說是她盼了許久的邊城之旅,可等著長輩們都同意她去了,她卻又開始不舍起來。這一去,再回來怎麼也要一兩個月,說不定還要花更多的時間。邊城離京城足足千裏,路途遙遠,她便是日日都寫信回京,也是需要不少時辰才能送到宮中的。
她連長壽宮都不出了,日日都同長公主和太後待在一塊兒,隨行的人自有皇帝安排。
待到要出宮得前一夜,長公主難得同她睡在一處,千叮囑萬囑咐,“此番出行,萬事都得你自己拿主意,但你也要同林路商量著來,可記住了?”
“女兒記住了,女兒也會將沿路風景都寫在信中叫人送回宮裏。”
此番前去邊城,阮夢芙一行會跟在輜重車隊後,由她的另外一個舅舅,也就是先帝幼子端王擔任輜重督軍一職,這樣便也有長輩陪同,到底不會輕易叫人拿住話柄,是皇帝特意安排的。
長公主說了很多話,唯獨沒有半點兒叫女兒帶她的消息去的話,阮夢芙也沒提,直到夜深了,宮燈方才熄滅。
到了第二日,阮夢芙鄭重地給皇帝、太後、長公主磕頭,方才上了馬車,一路朝宮外去。
顧承禮送她,坐在馬車上有些悶悶不樂,他雖老成,能做朋友的人不多,這會兒阿芙也走了,這宮裏頭就越發冷清了。
“你也走了,這宮裏頭就剩下我了。”
阮夢芙正掀開車簾看著外頭,兩旁皆是騎著馬的禁衛軍,她怎麼瞧都沒瞧見想見的人。聽見顧承禮這般說方才收了些心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