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誤會,不若叫妾身當麵同郡主講?”
白芷還要攔,裏頭卻有人說話了,正是阮夢芙,“進來吧。”
白芷這才側身將人讓進去。
阮夢芙冷冷淡淡,放下手中針線,“你有何話想說?”
“妾身見著郡主院子無人守門,這就進來了,還請郡主原諒妾身莽撞。”
“我都要走了,幹嘛還叫人守著門。說吧,到底為了何事而來?”
柳姨娘臉上掛上了溫柔的笑,“郡主這是為了將軍所繡的衣裳?”
阮夢芙下意識將衣裳往身後藏去,“要你多事?若是無事,還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
“郡主,妾身今日來是有兩句真心話想同郡主講。”
“昨日之事,確實是妾身不對,郡主身份尊貴,妾身隻是個上不了牌麵的侍妾,您來此處,妾身心中惶恐,難免心思就歪了些。”
“你若是來道歉的,還是趕緊走吧,我不想聽。”
阮夢芙冷了臉色。下了逐客令。
“妾身不光是來道歉的,更是想來告訴郡主,妾身願意幫助郡主,修複和將軍的父女之情。郡主是將軍的嫡長女,雖妾身身份低微,但妾身心中卻也不人忍郡主和將軍因為妾身,而傷了父女情分。”
柳姨娘拿著娟子輕輕地擦著微紅的眼眶,“妾身先前做的不對的地方,妾身願意以此彌補,還望郡主給妾身這樣一個機會。”
阮夢芙低著頭,神情冷淡。
“郡主就這樣回了京城,豈不是可惜了。”
“你沒聽見郡主叫你走了麼,柳姨娘你還是快些出去,莫擾了郡主清淨。”白芷作勢便要上前拉她的衣裳。
“既然郡主執意要走,妾身隻好告辭了。”
柳姨娘站起了身,轉身作勢要走。
“慢著。”
阮夢芙這才抬起頭來看她,“你耍的小手段,我可以既往不咎,不過你真的可以讓父親心裏有我?”
她的眼中帶著些許的小期待還有不自然。
、
“你要什麼好處?”
柳姨娘輕笑一聲,上前一步,滿目真情,“妾身真心愛重將軍,所以不願大人同您失了父女之情,郡主盡管放心,妾身什麼都不要。”
“郡主不妨多住一段時日,妾身好叫您知道妾身說的都是真的。”
阮夢芙低下頭去,思索了一番,“那我且信你一回。”
柳姨娘輕鬆的走出了阮夢芙的院子,她方才還想再試探一回這小丫頭片子,沒曾想,這丫頭都在收拾行李了,心中還記掛著給將軍繡衣裳。
她終於放下心來,盤算著要如何去將軍麵前給那丫頭片子說好話了。
阮夢芙鬆了一口氣,今日這一步一步皆落在她的謀劃中,好險,每一步都沒有出什麼差錯。
“好了,裝衣裳的那個箱籠就別收拾了。”她吩咐了一句。
將軍府的人都在等著,聽說昨夜郡主同將軍生了好大一通氣,今日便要離去,可他們從早晨開始等,等到了中午,都不見郡主院子裏頭有動靜。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眾人連手中的活計都的沒心思了,大概是沒瞧過主家之人吵嘴,一時覺得新奇。
中午時分,郡主院中終於有了動靜,萬眾矚目間,她確卻是隻帶了兩個婢女前去正院,也不知道柳姨娘說了什麼,將軍竟然瞧著她多了分客氣。
柳姨娘站在一側,像是前兩日同阮夢芙之間的隔閡都不見了似的。
“郡主,這是芊芊,芊芊,快給你姐姐磕頭請安。”柳姨娘說著便要身旁跟著的三頭身小娃娃跪在軟墊上給她請安。
“不必了,都是自家人,無須這般多禮。”阮夢芙語氣雖然還是冷淡,卻已經少了幾分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