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白鳳腦中閃過許多想法,隻是那澤鳴之毒,他隨身帶著的解藥之中沒有可解此毒的藥。他還有一副迷[yào],可布下一次迷陣,他總要弄個明白,還有將澤鳴之毒的解藥拿到手才是。
“我的毒還未有失手的時候,為何你卻安然無恙?”他耐著性子詢問道。
那蠱心丹,是他的獨門秘藥,尋常人服下,對他會言聽計從,他本想叫眼前這丫頭服下後,讓她能成為他的傀儡,可惜,這藥第一次竟在她身上沒了效果,這才是他最感興趣的地方,不然也不會過了這麼些日子,他冒險重回邊城來取她的血回去研究。
可惜,來了此處,他才發現這小丫頭身邊還有一條澤鳴。這又更加叫他覺著意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蠱心丹,她連聽都沒有聽過。
“是嗎?”白鳳冷笑了一聲,“狗皇帝明麵上對聖教趕盡殺絕,私下卻讓人練聖教秘技,還圈養澤鳴,什麼賢明之君,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阮夢芙沒有放過這句話中的任何一詞,她有些惱怒,“你憑什麼汙蔑我舅舅。”
白鳳眼中滿是輕蔑,“小丫頭,上回你身旁的黑衣人,用的可都是聖教秘術,難道你不知?這些秘術非聖教高手不可用,莫非當年,狗皇帝派人消滅聖教時,偷了聖教秘技讓人去學,還是說他也想學那長生之術?”
阮夢芙心下大駭,此刻死死咬住了下唇平複心情,她抬頭凝望著白鳳,冷聲道,“我都不認識他,為何要知?你們這些邪魔外道,做的都是蠱惑百姓,攪了多少人家破人亡的惡心勾當,還敢自稱聖教,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臉。我舅舅生平最厭煩旁人說起鬼神,更不信人能長生不老,怎麼會偷你們的邪術。”
她此刻腦子轉的極快,這白鳳嘴上逞強,可遲遲不對她下手,證明小黑方才咬的那一口讓他受了傷,況且他口中口口聲聲稱小黑是澤鳴,隻怕小黑的蛇毒極其凶險,不然也不會叫他心生忌憚,不敢上前。
白鳳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的滿頭白發此刻在黑暗的環境中越發奪人眼球,他的頭發全白了,偏偏一張臉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的樣貌,看上去極其詭異。
“妖道,你身上中的蛇毒十分厲害,對吧。”阮夢芙有心想要激怒對方,“所以你要殺我,卻不敢對我動手了。”
“還好意思說你能上通神明,也不過如此,隻會些一葉障目的小把戲,那些個雜耍班子都比你厲害。”
白鳳麵色一沉,“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逃的出去?”
“你又不敢殺我,身上還中了蛇毒,大不了我們兩個人就在此處耗著,看誰先死好了。”阮夢芙放下心來,這妖道果真是怕了小黑。
“而且,你既然知曉我身邊有比你更厲害的黑衣人,你上回輸給他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他可能此時就在我身邊?”她恢複了氣定神閑,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再平常不過。
這麼多年,她早就養成了一張假麵,便是她那般討厭阮家老太太,她都能在阮家老太太跟前做出一副孝順來,此刻她更是將此發揮了極致。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在白鳳麵前露出一絲怯意來。
白鳳皺著眉頭,向四周仔細打量了一番,可周圍沒有旁人的身影,可上回他輸的太慘,逃出邊城整整休養了數日,方才養好傷。那人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查明身份,可到底對方比他更加厲害,他心中有些忌憚,更何況,這小丫頭此刻還能保持著這樣淡定的態度同他說話,叫他不得不多考慮一番。
甚至,他的心裏終於有了一絲絲恐懼,澤鳴之毒比他想的更甚,此刻那毒已經蔓延至他的心脈,他再拖下去,隻怕他真要在此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