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要將自己的將士製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藥人。所以他同軍中參將,謀士還有太子和端王一商議,此刻藥人大滅,他們又手握解藥,大軍實力比起匈奴軍更是尚在,何不乘勝追擊,況且邪教一事至關重要,一日不將邪教全部鏟除,日後還會出現多少藥人和別的禍事,誰都不敢去想象。
他自去了,留下顧承禮鎮守邊城,那日他親自率兵在城樓之上消滅藥人後,軍中將士不少對他高看一眼。但也也知道,剩下來的戰爭在不該叫顧承禮參與,若他出了事,等回了京城,功勞就都變成了催命符。可顧承禮親自動手之事,叫邊城老百姓都知曉了,又有阮夢芙在城中一直堅守著開辦書院,兼著一直庇佑那些個孤寡老幼,一時之間,皇室的名聲威望在城中極高。
關於年易安流言的這些話從傳出來開始,不過小半個時辰,就有人送到他的麵前。
阮夢芙正在和顧承禮商議著書院的事情,聽見來人回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顧承禮也沒有對來人多說什麼,隻吩咐人下去看看傳言源頭。
阮夢芙回過神的時候,滿肚子都是憤怒,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她忍不了這口氣,偏過頭看向顧承禮,“二哥,你信麼?”
顧承禮揮退了眾人,目光平靜的看著她,“我昨日收到父皇來信,楊林上奏,提及阿律手中有明心丹。”
阮夢芙雖不知道此物到底是什麼,可她下意識咬住了下唇,還帶有一點兒心虛的繼續聽著顧承禮說道:“我也是第一回聽說此物是當年剿滅邪教,司毒處煉製此藥以克製邪教之毒。”
“因著父皇不喜旁人提及當年之事,當年邪教一案所有的東西都付之一炬,剩下的許多東西隻有大理寺司毒處留存。”顧承禮說著就覺著有些歎息,他的父皇自然是賢明之人,可對邪教一事上有太多的偏執,導致當年剿滅邪教之後,那些個應該留下來讓人好好研究的東西都沒留存。
“父皇已經讓人徹查年家。”
為了一個同邪教有關係的丹藥都要徹查年家,阮夢芙心一驚。
他的目光像是能夠洞穿阮夢芙的內心一般,可他的語氣還不算太壞,還帶著一些無奈,“阿芙,他回來會麵臨許多問題。”他甚至覺著年易安留在外頭詐死也好過被他們找到帶回京城去。
這樣想著,他狠了心,又說:“阿律若還活著,留下玉佩,隻怕也存了讓你莫再尋他的念頭。”
阮夢芙鼻子一酸,“你胡說。”
隻是她倔強著不肯叫眼淚往下掉,“我娘,吳都統,吳夫人他們是如何想的?”
阮夢芙咬著牙,看著顧承禮,“二哥,你說呀,你到底信不信他?”
“你們都覺著他能做成功這回事,是因為他也是邪教中人?”
顧承禮搖了搖頭,“我自然不信,他自小就和旁人不同,隻是這回之事,太過紮眼。”還有句話,顧承禮硬生生地止住了口沒有說出來,為何這回年易安會有這麼多讓人生疑的地方來,他想,大部分緣由還是為了阿芙。
邪教三番兩次想要謀害阿芙,雖阿芙僥幸躲了過去,可邪教一日不除,隻怕是一日都會惦記著阿芙這個一來就破了邪教好事的人。年易安自然不會叫此事發生,最好的辦法便是永久鏟除這個禍患,叫他們再無傷害阿芙的可能。
二來便是,年易安想要娶阿芙,可他沒有靖安侯府的爵位傍身,雖是太子伴讀,又進了禁衛還領了十四軍統領一職,可京中誰人不說,這些都是靠著他有太子和吳白做靠山得來的。他若想娶阿芙,便真的要真刀真槍的拚出功勞來。
再有部分原因,顧承禮也想不明白,但是他覺著,能叫年易安冒著被眾人猜忌都要做的事情,對年易安來說,也一定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