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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階,他並未下馬,隻將聖旨高高舉起,“傳皇上聖諭。”

眾人皆是臉色一變,紛紛跪下。

隻有阮夢芙坐在喜轎之中,一直挺著的背終於鬆懈,她絞著手中的白帕,她同她舅舅這場賭約,是她贏了。

聖旨很長,她本該認真去聽,可是整個人都已經不聽她的使喚。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紛紛鬧鬧的聲響終於停了,一片默然,她輕輕地敲了敲轎子,“白芷,外頭怎麼了?”

白芷還沉浸在方才的變故之中,她一連喊了三四回,方才讓白芷注意。

“郡主,安王世子犯下重罪被下入大獄,你同他的婚事作廢了,咱們此刻打道回府了。”白芷貼著喜轎顫聲道,她有些慶幸,幸好皇上聖明,趕在郡主同那安王世子拜堂成親,婚事成定局之前傳出聖諭。如今郡主還未成婚呢,幸好。

白芷這樣想著,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了一點兒笑意,“郡主,咱們回家了。”

裏頭不知過了多久,傳來了她家郡主的聲響,“嗯。”

喜轎自公主府她住的院子停下,阮夢芙早早地就揭開了喜帕,將重的讓人抬不起頭的發冠取下,轎子停穩,她便掀開了簾子從中跑出來。

長公主立於院門前,卻隻是朝她點點頭,側身讓過,“進去吧。”

阮夢芙瞬間明了,隻用力抱了一下長公主便朝裏頭去了。

院子裏頭還殘留著今日送嫁時燃放的鞭炮紅紙灑落一地,她一眼瞧去,院中合歡樹下立有一人,正遙遙地看著她。

她提起裙擺,深吸了一口氣,方才朝那人走去。眼前的人,她每看一眼,便覺著像是隔著前世今生,那人都是這樣,在等著她朝他走去,要將他帶回能立於明媚的太陽之下。她忽然有些委屈,明明是她一直在等。

比她先紅了眼眶的動作是,那人也朝著她走來,最近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

“抱歉,我回來晚了,你能原諒我嗎?”年易安聲音有些哽咽。

過了許久,他方聽見懷中之人的回話,“我本不想這麼快原諒你,可是你回來了,我好像一點兒都不生氣了。”

“你說奇怪不奇怪?”

她轉念又一想,這有何奇怪,她等了那麼久,抵上一生做賭注,盼他歸來,可不是要同他置氣的。

二人終於可以安安靜靜地坐在樹下聊天,阮夢芙一手撐著下巴,問起了別的事情,“你今日見了皇上,他可有說,我同他立有賭約?”

“嗯,是你贏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日後去哪兒都得告訴我,不能讓我等半年都沒有你的消息。”阮夢芙凶巴巴的看過去。

年易安沒忍住,握住了她的手,“日後,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第64章

今日,因為婧寧郡主的大婚,京中百姓茶餘飯後終於有了談資,人人都在議論,這婧寧郡主果真是個有福之人,得聖人疼愛,免了進門就遭受牽連之苦。不過也有不少人私下嘀咕,這婧寧郡主莫不是命中帶煞,不過剛提起這話,便被人給駁了回去。

“那安王父子飽藏禍心多年,安王府中搜出來的雪花白銀,還有金元寶,鐵器那是一車一車的往外頭拉,這難不成是婧寧郡主同他們家訂了親,才憑空變出來的?”

說這話的人,搖了搖頭,又道:“要我說呀,這多虧了婧寧郡主,你瞧她一個姑娘家,邊城打仗她都不曾回京,留在邊城同邊城老百姓一起麵對匈奴軍,單單有這樣一份膽量的姑娘家,咱們京城滿大街小巷能找的出來幾個?”

這是京城街角某處茶坊,喝茶的人聽見這話,皆是點頭。

“我覺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