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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是年易安的聲音,“怎麼了?”

白芷剛要答,卻被阮夢芙攔了下來,“沒什麼事。”

她這樣頭疼也有了好幾次,每回頭疼之事,腦海中總要浮現出一些畫麵,雖然是零碎的一些片段,可總叫她時而心疼,時而開心。

而且這頭疼不過一會兒就會消失,也沒有必要興師動眾的。

果不其然還沒有等回夏宮,她頭疼便消失了。

隻是臉色還有些白,下馬車的時候,被年易安一直盯著瞧。

“我真的沒事。”阮夢芙立馬解釋道。

見吳策站在不遠處晃頭晃腦,一看便是有事情尋年易安,她便說:“我出門這麼些時辰了,外祖母肯定擔心,我就先回去回話了,你自去忙吧。”

年易安這才點點頭,“好。”

又道:“過兩日後山回放紙鳶,你想去嗎?”

阮夢芙一愣,笑著點點頭,“好。”

二人就在夏宮二門處道別。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第68章

前程往事一幕幕浮現,長公主沒控製好力氣手上正在剝的柑橘落到地上,滾了一地的汁水。

小宮女默不作聲的上前擦地,太後本在看戲本子,見她心不在焉的,便道:“你這是怎麼了?”

“隻是一時跌了手。”長公主擦幹淨了手上的汁水,又拿起另外的橘子來細細的剝著。

“阿芙怎麼還沒回來?”太後又問。

“想來快了。”

“她去崔府做客,是哪個崔府?”太後眯著眼睛細細的想著,這崔姓她著實有些熟悉,可惜年紀大了,一時半會兒也沒想起來是誰家。

隻是到底外孫女出門大半日了還沒回來,她心裏頭有些想著,所以又琢磨起了這崔家是誰家。

一旁老嬤嬤有些尷尬,她自然是記著這崔家是哪家,可惜她瞟了一眼長公主,見她搖頭,便沒有開口。

太後突然一頓,神情就有些不對勁了,不遠處的戲台子上頭還在咿咿呀呀的唱著戲,她抬手,老嬤嬤便著人去停了戲曲讓他們自去。

“哀家記著,當年你父皇曾有意替你指一門婚事,是那年的狀元郎。”

太後這是想了起來,“那狀元郎也姓崔。”

“你還年輕這下半輩子總不能自己過。哀家還有幾年活頭,如何能””

長公主低下頭去,說來她許多年不曾想起那人的姓名。

“是,母後。”

“哀家這些日子一直有話要問你。”

“你可願再招駙馬?”

長公主一愣,不知為何她母親會提起她的終身大事來。

“你同阮家本就是一段孽緣,如今你同阮家再無幹係,可你還年輕,還有這許多大好日子,哀家總有會走的那日,哀家不想瞧著你孤單一人。”太後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之中有愧疚也有懇切。

“哀家同皇上皆有此意,想為你再招駙馬,這回隻想找個你心中喜歡的。”

長公主多少年都如一日般過著獨居的日子,怎麼也想不到她母親還有叫她再嫁人的時候,可她女兒都到了定親出嫁的年紀。

“母後,女兒都這把年紀了,況且阿芙都定了親事,我如何還能想著嫁人呢。”

“我隻希望能收著阿芙過這下半生就是了。”

“娘,女兒早就沒想過嫁人的事。”長公主難得同太後撒嬌,“您同皇兄就別操心了,左右這一輩子,再不會有人敢欺負我。”

太後歎口氣,又說:“哀家知道你想什麼,隻是日後阿芙出嫁了,偌大的公主府隻有你一個人住著,豈不冷清?”

她想的十分清楚,左右年家不足為懼,有出息的也隻有阿律一人,靖安侯夫婦此生都拿捏不住阿芙,雖是嫁女兒,可阿芙不用進門給婆婆立規矩,阿律的宅邸離長公主府又極近,女兒還是能同她能天天相見,日後再有了小孫孫,她還有什麼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