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我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你現在還在‘秋蜂閣’裏做事嗎?”

“我……”

“聽我說,張雨。我已經知道你為什麼做這個職業了。我派人查了你的家境,我知道你父親現在得了癌,住院需要大筆的醫療費……”

“蘭總……”張雨說道。

“不要打斷我的話!聽我說,現在我的時間很緊張。……我對以前對你所做的一切,在這個時間裏向你道個謙。我對不起你!……”

我從電話裏,聽見張雨抽泣了。我也忍不住流出了淚水。我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繼續說道:“我今天下午,在你的銀行帳號上存上了五十萬。幫一下你現在正麵對的困難。最後我希望你不要在做小姐了,做小姐是能賺到錢,但人會迷失自己的!再說,現在的性病這麼厲害。我不想你過早的憔悴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對我的理解……我會退出這一行的。蘭姐……你能告訴我你要去哪嗎?”張雨抽泣的說道。

我歎了一口氣說:“現在,我不想告訴你。等以後我到了穩定的地方住下來的時候,我再跟你聯係吧。”

“那你為什麼要走呢?現在不是過的挺好的嗎?”張雨又問道,我感覺的出她對我的突然離去很好奇。

“我現在不和你解釋了,我相信你很快就知道了。好了,我掛電話了!”

“蘭姐,那我最後希望你一路平安吧!”

“謝謝!”我掛斷了電話。

正文 第十八章 下

我們在淩晨1點30分,提心吊膽的登上了南下廣州的列車,雖然我們還要轉車,但我們不敢再在北京做半點多餘的逗留。我們沒買到座位票,隻好站在列車的過道裏。

火車喘熄著慢慢駛出了北京車站,昏黃的燈光在黑夜裏顯的寂靜而安詳。慢慢從車窗往後閃過,消失在冰冷的夜幕中。

火車奏起了有節奏的音樂。

我的這顆因緊張而變的幾乎崩潰的心,並沒有因為我到手的成功感到興奮,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在我的情感裏衝撞。我把身子癱軟的依靠在冰冷的列車上,身體隨著列車的晃動而搖擺。

看著自己生活了五、六年的城市慢慢離我遠去,我不知自己會不會有機會再回來。感覺就象是在和一個相偎相依生活在一起很久的老朋友分別一樣。我緊緊閉上眼睛,不敢睜開,一但睜開眼睛,我相信自己的淚水就會噴湧而出。

楊璽從另一節車廂走回來,歎氣:“沒辦法,臥鋪的車票搞不到。”

“你是怎麼去問的?”李誌剛從車板上站起身來。

“他們說沒有了。都賣出去了!”

“你沒給他們遞小費。是吧?”李誌剛小聲的問。

“什麼小費?”楊璽詫異的問。

“真笨!就是給臥鋪車廂的列車員錢呀!一般臥鋪車廂都留著空鋪的,他們是為了賣高價的。看我的!我去弄幾張臥鋪車票,你看看。”李誌剛說著並拉著王小林去了臥鋪車廂。楊璽看著李誌剛他們的背影用手摸著自己的腦袋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在這個間隙裏,我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一個甜美的聲音問:“這裏是反貪局,你有什麼事情要舉報嗎?”

“我要舉報一個人,他是中國銀行的某分行的行長黃……”

電話打完,我把手機內的卡抽了出來,扔出了車外。

還別說,李誌剛回來的時候,還真的買到了兩張臥鋪票。我們於是又轉移到臥鋪車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