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來告訴娘娘,他今兒打了三隻山雞。”
聞言,花未果然眸色一亮。
隨後便轉身看向了趙嫵,花未道:“那以後我每日午時後便來這兒等你。”
趙嫵憨憨地點了點頭,便見皇後娘娘轉身急急忙忙走了。
獨留一眾還一頭霧水的姑娘們,腦海裏回旋著方才那太監說的三隻山雞?
有些姑娘好奇又側眸看了幾眼嫻妃,皇上叫去了皇後娘娘,那嫻妃呢?
————
花未滿心歡喜,腳下的步子宛如生風。
心底不停地念。
——山雞,山雞。
還是狐狸時,花未就常常在山裏抓山雞吃,當了皇後,倒是還未曾吃過。
花未目不斜視,一門心思的往回走,哪知,耳邊突然響起了聲音。
“臣拜見皇後娘娘。”
花未步子一頓,向著聲源處看去,頓時眸色一亮。
方才急著吃野雞的心思也已經煙消雲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男子。
一席白衣,身姿修長,頭頂涼玉綰發,氣息溫和,微垂著麵容,卻難掩冠玉之姿,當真是溫潤如玉,氣態不凡。
這還是花未第一次見到與皇帝姿色不相上下的男子。
真是讓人移不開眼。
不知過了多久,花未才堪堪收回了眼,含笑道:“平身。”
身後的福順躬身請安,“侯爺。”
白澤淡淡地笑了笑,平和道:“無須多禮。”
花未豎起耳朵聽了福順方才的稱呼,才知原來這是個侯爺。
勉強知道了他是誰,花未點了點頭。
恩,很符合侯爺的氣質。
白澤恍若沒有瞧見花未的打量一般,態度依舊溫和,嗓音柔和的宛若這冬日裏的暖陽,既溫暖又舒適。
“皇後娘娘這是從哪兒來?”
美人的詢問花未向來都有耐心。
“從馬場來。”
白澤溫聲道:“娘娘氣色很好。”
今兒花未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頃刻間便聽懂了他話裏的言外之意。
他這是以為她去騎馬了。
花未搖了搖頭,並且還自覺的將他或許接下來會詢問的話一並回應了。
“不是,我也不會騎馬。”
沒去騎馬,也不會騎馬。
聞言,白澤似乎並不意外,依舊淡淡笑著,距離不遠不近。
“那娘娘可是尋了個教習騎馬的奴仆?”
花未眯眼,他怎麼知道?
麵上卻笑的開懷,“不是啊。”
話音落下,白澤的眸色微凝。
溫柔的人,一旦不笑了,給人帶來的凶狠與不適遠比冰冷的人來的強烈。
花未狀似沒有瞧見,接著道:“我是尋了個教習騎馬的姑娘。”
聞言,白澤又笑了起來,麵容十分養眼。
“也不知是誰能有此殊榮。”
語氣不像是詢問。
當了人後,花未見的美人多了,此時難得的保留了幾分理智。
這人出現的蹊蹺,交流下來,看似句句漫不經心卻又似乎句句暗藏玄機。
花未也有幾分好奇他的目的,索性便順著他的話回應了,“是工部尚書趙謙家的小姐,趙嫵。”
花未緊緊地觀察著他的麵色。
卻見他麵色毫無波瀾。
仿若真的是花未多心了。
身後的福順卻著急的很。
他已經出來了一個時辰了。
可皇後娘娘這兒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福順隻好提醒了,“娘娘,皇上該等急了。”
聞言,白澤笑了笑,微微後退了幾步,躬身作揖,“那臣就祝娘娘早日學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