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帳子裏的大臣們突然怔住了。
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李旺財,他為何會知道那麼多,聽起來還盡是胡言亂語。
可這些大臣們是什麼人,盡是些人精,稍微動一動腦子便又知,此事或許不會那麼簡單。
難不成……
聞言,李旺財突然愣住了,猛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已經死了,他一定是已經服毒自殺了。”
李旺財不停地喃喃自語,整個人像是丟了昏,這時,已有護衛走上前來,徑直拖著他走了出去。
李旺財邊被拖著邊大喊,“皇上,您冤枉奴才了啊皇上。”
不知過了多久,帳子裏突然就沒有聽見李旺財的嘶喊聲了。
很快,護衛又拖著李旺財的身體走了上來,他的兩隻衣袖血淋淋的,衣袖口子處也空蕩蕩的,顯然是沒了雙手。
護衛躬身道:“回皇上,他左手背上的確有一黑色胎記。”
有護衛呈上來了那雙手。
邵宸皺了皺眉,眼神緊緊地盯著那黑色胎記的地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越來越難看,薄唇輕啟,“剁碎。”
聞言,護衛退了出去。
嫻妃雙手冰涼,為什麼那太監沒有死,他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耳邊傳來皇上的聲音冰冷又無情,嫻妃顫了顫,忍不住懷疑,他一定是知道了,所以今日才會有這麼一出。
懷疑了後,嫻妃又搖了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他一定不會知道的。
眾人驚愕,難道皇上砍他的手隻是為了看有無胎記?
豫北侯這時突然道:“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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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跟著福順走了出去,可待走了幾步後又覺得不對勁,她和香蘭都走了剩下誰來指認真凶啊?
花未突然停下了步子。
福順回眸看去,溫和開口,“娘娘,您怎麼了?”
花未看著他堅定道:“我要回去。”
福順愣了愣,“這……”
“我走了就沒人指認真凶了。”
花未邊說邊往回走。
福順見娘娘步子邁的快,好不容易離方才那帳子有些距離了,結果皇後娘娘這麼一走,距離又縮短了。
這不,娘娘剛去的時候便正好撞上了李旺財被砍手的時候。
福順走上前去攔住了皇後娘娘的路,苦著臉勸,“娘娘,回去吧。”
這若是被皇上知曉皇後娘娘又回去了,豈不砍了他的腦袋。
花未駐足向著那方看了一會,最後在李旺財掙紮時突然瞧見了他手上的胎記。
見狀,花未收回了眼,轉身往帳子那頭走。
耳邊傳來了李旺財慘烈的嘶喊聲。
見到皇後娘娘的態度,福順急的跳腳,完了完了。
卻又攔不住皇後娘娘的步子。
隻好緊緊地跟在身後。
護衛的動作更快,花未走的後門,護衛走的前門,所以待花未進去時,方才被砍手的人已經被丟在帳子裏了。
耳邊也傳來了皇帝的聲音。
“剁碎。”
花未一怔,緊接著便聽到了豫北侯的聲音。
“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掀開簾子的手一頓,花未眨了眨眼,不知該不該進去了。
這時,帳子裏的大臣們率先看見了在皇上背後的皇後娘娘。
有大臣驚訝皇後娘娘去而又返。
大臣們的反應落入了邵宸眼底,像是察覺出了什麼,猛地回眸,在瞧見她的小臉後,心慌了兩拍。
想起地上那人的血跡,邵宸突然起身走了過去。
動作很快,在花未還沒來得及看向其他地方,眼前便已經是一片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