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香蘭才戰戰兢兢地道:“回皇上,完……完了。”
黑夜寂靜,靜的讓人發冷。
香蘭深深地埋著腦袋,耳邊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直至再也聽不見後,香蘭才猛地抬眸,深吸了幾口氣。
皇上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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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天,清晨是最涼快的。
為了貪涼,花未倒也不曾睡懶覺了。
不過用早膳時,劉嬤嬤卻突然聽皇後娘娘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很逼真。”
就仿佛是她曾經經曆的。
劉嬤嬤頓了頓,溫柔詢問:“娘娘做了什麼夢?”
花未回想著夢裏的內容,心情沉了下去。
想著想著,花未蹙了蹙眉,似乎又想起來一事。
“我好像半夜醒過一次。”
有些迷糊,記不太清了。
聞言,劉嬤嬤道:“夢都是相反的,娘娘別太在意。”
花未輕輕地點了點頭。
心底也不知她究竟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隻知道,心情有些沉重。
與此同時,朝堂上,掀起了一股軒然大波。
因為皇上早朝突然下了兩道聖旨。
第一道聖旨是,從即日起,將遣散後宮的聖旨。
第一道聖旨出來時,大臣還不覺得太過於驚訝,畢竟皇上的後宮裏也沒幾人。
皇上若是不喜歡,遣散了便是了。
可第二道聖旨出來後,大臣們不淡定了。
第二道聖旨是今後晉元再無選秀,家中有女可自行婚配。
眾大臣瞳孔放大,十分震驚,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不選秀還怎麼綿延皇嗣?
有大臣已經忍不住了,是禮部侍郎。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
在場的多數大臣們雖然震驚皇上此舉,也覺得不妥,可卻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駁斥皇上。
這不是找死?
所以除了禮部侍郎,其餘的大臣都眼觀眼,麵觀麵,安靜如雞。
“有何不可?”
是皇上的聲音。
在聽見皇上的嗓音後,左相顫了顫,暗暗地為禮部侍郎點了根蠟。
禮部侍郎卻恍若不覺,繼續道:“若是不再選秀,皇上您該如何綿延皇嗣?晉元的江山社稷該如何自守?此舉萬萬不可啊!”
“老祖宗打下的江山,不能就這麼毀了,皇上您要三思啊。”
禮部侍郎的嗓音鏗鏘有力,整個朝堂上卻是鴉雀無聲。
眾大臣都悄悄地往後退了退,自發的和他保持距離。
怪不得五十了卻還隻是個禮部侍郎,到了如今,竟然還敢這麼與皇上說話。
估計這禮部侍郎的位子也坐不久了。
綿延皇嗣?
自守江山?
邵宸冷笑一聲,“朕的皇後已有身孕,綿延皇嗣有皇後足以。”
聽皇上所言,眾大臣震驚,皇上的意思是以後隻要皇後綿延皇嗣?後宮也僅有皇後一人?
似乎清楚了皇上的心思,眾大臣臉色微妙。
一語落下,皇上的臉色越來越冷。
“老祖宗打下的江山,自然不能這麼毀了,禮部侍郎既然如此憂心朕的江山,句句指責朕昏庸無能,那不如禮部侍郎來坐坐這龍椅?”
最後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察覺了皇上話裏的殺氣。
轟!
禮部侍郎猛地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皇上,臣絕無此意。”
“嗬!”邵宸冷笑幾聲,“朕早已聽聞近日禮部侍郎的家中亂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