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而過。
顧景雲將溫許往自己懷裏帶了帶,順便將她的腦袋低了低。
溫許不明其意,但還是乖乖的將頭低下,等著那群人過來。
太子齊治平眯了眯眼,看著前頭共騎一匹馬的兩人,其中女子著一身紅裙在馬上,雖是坐著,但其身姿甚是窈窕,引得他想要一窺佳人容顏,隻是佳人已入他人懷裏,當真是讓他不快。
跟著太子的幾人相視著點了點頭,踢了踢馬肚子,加緊跟上太子。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顧府的顧公子。”齊治平見到那男子的麵容後,臉上的輕蔑一點都不遮掩,對著溫許的愈發放肆的打量了。
顧景雲握了握拳,隨即拱手笑道:“參見太子,倒是不知太子也在這了,若是知道,定是會將那賬本帶過來了,省得太子差人跑一趟了。”
聽到顧景雲的話,齊治平麵色一僵。上月,他同一些世家子弟在天芙樓裏尋歡作樂,酒意上頭,一時昏了頭,大口就將那沒一丁點用鎮樓之寶給買下來了。待他醒後,後悔不已,雖是沒有立即付銀兩,但也是立字據欠下了一筆巨款。若是別人,他還能仗著身份將這筆錢給抹了,可這天芙樓是顧景雲的,他躲都躲不掉。
誰不知顧景雲是個混不吝的,又有個處處為他撐腰的外家,惹急了,他定然會將這事捅到父皇麵前,到時候父皇定然會勃然大怒。他這個太子之位本就岌岌可危,要不是母後撐著,肯定早就被廢了,如今要是知道他在宮外賭銀滋事,那就完了。容氏母子定然會抓住這個機會,將他給拉下馬來。
“哈哈哈,這個不急,本宮改日便會命人將銀兩送去。”齊治平尷尬笑道。
“我倒是不急,畢竟太子也是一言九鼎之人,萬萬不會賴了我這幾兩銀子的。”顧景雲帶著恭敬的笑,讓齊治平挑不出一絲錯來。
幾兩銀子?那可是幾萬兩,足以將他大半個家當給搬空了。他顧景雲富得流油,自然是不將這銀子放在心上!
齊治平心中不甘,他一個將來的皇帝,竟然讓一介卑賤的商戶給壓了下去,當真是沒臉極了。
忽然瞟見顧景雲懷中的女子,齊治平眼珠子轉了轉,不懷好意笑道:“聽聞前不久景雲同永濟侯府的嫡姑娘成親了,怎麼,家中嬌妻景雲不喜,特意帶著懷中美人來這馬場解悶?”
齊治平環顧四周,繼續笑道:“這馬場,倒真是解悶的好去處。”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顧景雲懷中的佳人。
齊治平的話一說完,周圍的子弟皆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看著顧景雲,麵上的神情很是露骨。如此放誕荒唐的話從一國儲君口中說出來,眾人不覺有什麼不對,反而以此話為樂,小聲笑談著。
顧景雲麵色一寒,沉聲道:“太子慎言,如此言論若是讓陛下知道了,怕是對太子的名聲有損。況且我與我家娘子自然是伉儷情深,萬不會做此荒唐事。”
溫許原被齊治平的話給氣到了,聽到顧景雲的話,纖長濃密的眼睫顫了顫,心中的怒氣奇異的消了。
“景雲你這樣說,你懷裏的美人可要傷心了。你不必藏著了,誰不知道你那妻子凶悍得很,你又何必故作情深,傷了懷中家人的心?”
溫許勾唇,合著這太子是將她當成了顧景雲外麵養的人了?
顧景雲氣笑了,這太子得虧有皇後護著,要不然這太子之位哪裏能坐的住?就憑他這比豬還蠢的腦子?
“我的娘子還不用太子這般談論,她在我心中自是極好的。”顧景雲抬手,抬手將溫許被風吹亂的發絲給理好。
溫許手指微動,身子往顧景雲懷裏靠了靠,兩人看上去親密極了。
說了半天也沒讓顧景雲心虛,齊治平臉上的笑意一收,再看著兩人情意綿綿的樣子,齊治平重重哼了一聲,“你倒是會說話,若是溫氏知道你今日同美人私會,想來應當能同景雲說的那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