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更是挑撥顧景雲,讓他厭煩了她,直接就將她的一片心意視而不見。

男子三妻四妾有什麼不對嗎?他顧景雲偏偏為了一個溫許,一輩子都未曾有過二心,一生隻守著溫許。溫許何德何能,竟然能得他這般愛重?若她能早一些回來,定然會想方設法將兩人的親事給攪了。

溫許由丫頭領著往前走,忽然覺得後背像是被什麼人給狠狠盯住了。

溫許停下步子,憑著感覺向後看去,可後麵除了剛才那姑娘氣鼓鼓的看著她,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更別說什麼惡狠狠的東西了。

“少夫人,可是有什麼事?”丫頭見她停了下來,不由得關切問道。

溫許搖搖頭,笑道:“無事,我們走吧。”許是她想多了。

一行人再沒停留,繼續往前走著。

林悠然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不急,待她哥哥輔佐太子登上寶座後,這些賬慢慢來算。

這廂溫許被丫頭帶到一處僻靜的院子裏,剛進院門,就見一位著藍色錦裙的夫人端坐在院子裏。

領著溫許的丫頭上前,欠身恭敬道:“夫人,顧少夫人到了。”

聽著丫頭的話,將軍夫人陳氏這才抬眼瞧了溫許。

“顧少夫人不必多禮,今日叫夫人過來,其實是有事相商。”陳氏淡淡道,本應是熱絡的話,可從她嘴裏出來,卻是冷硬得很。

溫許抿了抿唇,笑道:“夫人直說便是了。”

陳氏也不急,慢悠悠的飲了一口茶水才道:“聽聞顧景雲向來聰慧,在生意之事上頗有些建樹,我同將軍商量著,便想讓管事來取取經,也不知少夫人可願意?”

溫許心中詫異,沒想到他們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溫許垂眸,思量後搖搖頭,“夫人說笑了,相公也隻是閑來無事隨便鬧鬧的,至於取經,那更是不用了。京中誰人不知那經營的有聲有色的聚賢樓是將軍府的?夫人還是不要自謙了。”

陳氏見她拒絕,原本還舒展著的眉頭皺起,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她將軍府給他們這個臉麵,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拒絕?

“嗬,我看是夫人自謙了吧,這京中大半以上的鋪子可都在你相公名下,夫人這樣推脫,可是瞧不起我將軍府?”陳氏冷笑道。

溫許眉心一動,忽然覺得有些頭疼。一大半的鋪子都是她相公的?你莫是在開玩笑,她為何從未聽顧景雲講過。

驀然間想起顧景雲同她說過的話,溫許有些不確定了,那廝不會真的壟下了京中大半的生意吧?

“我安於府宅,自然是不知道夫人說的事了。就算有,我也不能妄做決定,此事還是應由我家夫君來做主。”

溫許又不傻,將軍府明麵上是向顧景雲取經,暗地裏肯定是有什麼籌謀的。

當今朝中局勢不明,皇後所生的大皇子齊治平雖已被立為太子,可旁有幾位皇子虎視眈眈,可以說登上那個位子是很懸了。再加上此人無甚作為,偏又好生事,更加不能擔當大任了。如此,作為母家的將軍府,自然得想盡法子好好輔佐了。大權在手,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銀錢了,於是便想拉攏顧景雲了。

溫許唇角微勾,這些個人也真有趣,明明眼裏有瞧不起他們,可偏偏還要抬著高傲的下巴來說一些虛偽的話,當真是有趣極了。

陳氏見她仍是不應,僅有的耐心也沒了。

“既然少夫人如此頑固,那便罷了吧。來人,將少夫人送回去。”陳氏擺手道。

左右還有大把的人舔著臉來求他們!

原以為是個明事理的,其實還是個眼皮子淺的。

就這樣,事情沒談成,溫許便出來了。因著有了這一事,溫許無心再宴上了,還不容易宴會結束,就帶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