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誰不知道這京中最大的酒樓就是咱們家的?別人家關門我們天芙樓也不會關門的。”掌櫃的連忙說道。

顧景雲也沒多說,帶著掌櫃的去了後院,然後便讓銀鬆將帶著的賬本拿給掌櫃的看看。

“這是怎麼回事?這天芙樓近來的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為何賬上的進賬這麼少?可是你將那些都給貪了去?”顧景雲沉聲道。

“爺,小的就算是死也不會這樣做啊,這些日子咱麼雖是生意好,可這也隻是瞧著,那些客人也不知怎麼回事,來了咱們樓裏,也不點菜,而是坐在樓裏談天說地。都說打開門來做生意,我們也不好將人給趕出去啊。”掌櫃的麵上發苦。

聽著掌櫃的這話,顧景雲眉頭緊鎖,“這事為何不早說?”

“爺,小的原想著跟您說的,可是後來太子在這鬧了一回,小的一時將這事給忘了,都怪小的。”

“太子又在這鬧事?”顧景雲聲音微沉,麵上的神情越發莫測。

“是,就在不久前。太子府將那欠的銀兩還請後,沒幾天就帶著人來鬧事了。”

見顧景雲久久不語,掌櫃觀著他的神色,小聲繼續道:“爺,原本同咱們有來往的幾家酒樓,最近也不知怎麼回事,都紛紛同我們斷了來往,這……”

顧景雲要是現在還不明白,那就是蠢了。這明顯就是有人在故意找事的,而這個人應當就是太子了吧。想來也是,那日他讓太子難堪,太子哪裏會咽得下這口氣呢?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顧景雲擺擺手,讓掌櫃的先下去了。

他當初開著酒樓,本就是一時興起,如今這酒樓讓他不高興了,開著又有什麼用,左右他還不差這些銀子,隻是心中憋屈了些。

銀鬆站在一旁,見他臉上陰沉沉的,麵上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顧景雲見他這個樣子,心中頗為無奈道:“有什麼便說吧。”

“少爺,您這一直這樣也不行啊,雖說從商也是一條不錯的路,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您自幼聰慧,讀書那是一等一的好,高中狀元那是遲早的事,可您偏偏選了一條最不好的路。奴才知道,您因著夫人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可是啊,您也不應該就這樣將自己的前途就這樣給斷了。”

見著顧景雲低頭把玩著腰上的玉佩,銀鬆靈機一動,繼續補充道:“奴才不是說您不好,而是,您現如今要為著少夫人想想呀,少夫人自然是希望您能夠高中狀元的。”

銀鬆苦口婆心的勸著,就希望能借著這件事將他家少爺能拉回來。

顧景雲撚著指腹,眸子裏看不出喜怒。

他原想著做生意,便是為了讓自己能夠開心開心,如今這東西不能讓他開懷,還留著做什麼!

還有,這跟溫許有什麼關係?他從商關溫許什麼事了?為何要為溫許想想?他又從何得知,溫許希望他高中?怎麼他瞧著不像啊!

“從明日起,這天芙樓就關了,被惡心的人給碰了,我留著它做什麼。”

銀鬆也不敢反駁,他家少爺決定了的事,他說再多也沒用的。

“是,隻是這酒樓可要轉給別人?”

“不用,直接關了吧。”顧景雲不在意道。

“至於太子,你附耳過來。”

聞言,銀鬆忙附耳過去。

顧景雲在銀鬆耳邊吩咐了幾句,銀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好了,按著吩咐去做,必然找不到差錯的”

“是,小的必定按您的吩咐去辦。”銀鬆鄭重道。

顧景雲輕輕一笑,太子,鬧事?那就打斷他的腿,讓他鬧不起來!

他顧景雲就是睚眥必報的人,從來就不是什麼君子,這些年在生意場上,更是將那些僅剩的良善給拋了。讓他就這樣憋著心中那股子氣,這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