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計,要不然豈不是又白白喪失了這麼個好機會?
顧景雲斂眉,似乎在想著這法子是否可行。
周子旭也不急,趁著顧景雲∮
話一說完,還不等溫許反應,劉氏就自個走了,步伐格外的利落。
見著劉氏匆匆離開的背影,溫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
汪芷站在一旁,捂著嘴笑道:“這位嬤嬤倒是有趣得緊,來時還帶了一大包袱的吃食呢。”
溫許挑眉,“還帶了吃食?”
“對呢,好幾罐子魚醬還有那醃的梅子……奴婢看到時都有些驚了。”
溫許輕輕一笑,“劉嬤嬤有心了,怪不得相公這般看重她。”
溫許忽然有些明白顧景雲為何這般相信周子旭了,有一個這般忠心的劉氏和替他辛苦奔波的周管事,顧景雲若是還懷疑周子旭,那她就要擔心顧景雲是不是有心了。
不過,既然周管事同劉氏都這般忠心,為何周子旭就要算計顧景雲呢?顧景雲對外雖然有些放肆,可對自己人是極好的,周子旭也不會無緣無故就記恨著顧景雲呀?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溫許原本想從劉嬤嬤口中探出些東西,沒想到什麼也沒聽到,反而讓自己越發迷惑了。
隻是還不待溫許細細琢磨其中的緣由,何氏就派人來請溫許了。
溫許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帶著人去了,隻是這回何氏在園子裏等著溫許,而不是在正院。
溫許到時,何氏正對著一株被凋零了一半的牡丹,麵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聽著溫許的腳步聲,何氏轉過頭來,笑道:“你來了,看,這下了一場雨,把這府裏唯一的一株牡丹都給打成這樣了。當真是應了那一句,花無百日紅啊,你說是不是?”
溫許走到她身旁,看著那花朵上僅剩的幾片花瓣,淡淡一笑,“隻要有心,這花也是能繼續開的。”
何氏麵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花也不瞧了,而是撫著丫頭的手坐了下來。
“說的不錯,隻要有心,這花也是能繼續開的,隻是若這凋零的時間到了,它就算有心也沒用了。”
溫許隔著一個椅子坐下,轉了轉自己手腕上的玉鐲子滿不在意道:“夫人可是喜歡那牡丹?擔心它凋落以後就無花可看?若真是這樣,那夫人大可不必如此神傷,我們院子裏這花多得都擺不下了,索性搬幾株去夫人那。”
溫許這闊綽的樣子,就同那顧景雲一般,明明是同樣的話,可這兩人說出來,就跟施舍一般,當真是氣人。
何氏咬了咬牙,這牡丹可是她娘家費了好些銀兩特意從花苑買來的,就是為了給她長長臉,如今被溫許這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來,這花仿佛一文不值!
哼,這會還在這顯擺著,這是愚蠢。難道顧景雲根本就沒有同溫許說這回事,她可聽說了,這顧景雲最近一樁買賣可是虧了的,大半的身家可都賠進去了。不過,溫許那日嫁進來,可是有十裏紅妝,這就算顧景雲丟了大半的身家,也還有溫許在呢,這奢靡的日子還是可以繼續的。
越想越覺得心中不甘,這人當真是好命!
“這倒不用了,這牡丹凋了就凋了,這牡丹有些豔俗,還不如那池中的芙蓉了,清麗脫俗,高雅至極。”何氏垂首,拈起碟中的酸棗,輕輕咬了一口。
溫許璀然一笑,“在我眼裏,牡丹同芙蓉都是極好的,牡丹嬌豔,芙蓉清麗,各有各好的。不過,我沒有夫人那般高雅,我這人俗得很,還是那牡丹更得我心。”
何氏手上一頓,沒想到溫許竟然說出這種話。她這話倒是實誠,也知道自己俗極了。
何氏微微抬了抬下巴,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溫許嬌嫩的麵容,眼裏還帶著絲毫沒有掩飾的輕視。
溫許抬眼,正好就瞧見了何氏眼中的輕視。溫許也不生氣,有些人啊,就清高,瞧不起他們這些俗人。她俗是俗,但是很歡快呀!
“景雲這陣子可是忙得很,竟然都沒見著人。”何氏閑閑的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