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段(2 / 3)

“姑娘若不想喝,月歌拿下去就是了。”月歌低垂著眉,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般,我於心不忍,將他擁入懷中,努力笑著,“月歌喂我,我就喝,月歌不喂,我就不喝!”

我知道此時說這樣的情話不合時宜,但我實在舍不得月歌眸裏的受傷,那傷像刀一樣割著我的心,疼得我喘不過氣來。

“姑娘又欺負月歌了,”月歌溫柔笑著,端了湯碗輕輕地吹了吹,又試了溫度,才用湯匙盛了湯送到我唇邊,“姑娘喝吧,溫熱剛好。”

“月歌真是個賢惠體貼的夫妾,我再也離不開月哥了,怎麼辦才好?”我喝下湯,盈盈笑著,心裏掛念著雲天,笑容不同得又黯淡無光。

“姑娘喝完湯才能去看雲天公子,不然,月歌可要生氣的。”他想自私地把她留在身邊,卻深知自己不可能留住她,她的一顆心恐怕早已飛到那即便昏迷依然風華絕代的男子身上了吧,阻止不了,隻能笑著說些閨中情話,將她留在身邊片刻。

“好,就聽我的月歌美人的!”月歌眸裏的受傷我不可能看不懂,我不能再傷他,雖然心急如焚,卻仍由著月歌慢條斯裏地喂我喝湯。

她眼裏的擔憂他又豈會看不出,趁著轉身倒湯,眸眼淚滴落在香氣撲鼻的湯裏,轉身又是一臉妖嬈的笑,語氣嬌媚,“姑娘,月歌喂得好累啊,姑娘自己喝吧,月歌要去看看蘇夫人,免得她擔心。”

說完,把湯碗往我手裏一塞,不顧我的抗議,扭著腰肢風情萬種地離去。

月歌一走,我忙放下湯碗,急急地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端起湯碗一飲而盡。

我怎麼可以再辜負我的月歌美人的心意?

走入藥房,我雲天麵色慘白地躺在床上,還未醒來,魑爸爸正坐在床邊皺眉思考著什麼。

“魑爸爸,有什麼進展嗎?”

“沒有,”魑爸爸抬頭看向我,絕美精致的麵容略微有些憔悴,“怎麼不陪陪月歌?婚禮中斷,他心裏很難受,你也該...”

魑爸爸沒有說下去,想到月歌,我又想到月歌額頭上的撞傷,鮮血那般刺眼,血?我心裏一動,拿了小刀割破雲天的手指,用小碗裝著流出的血液,又小心的分入三個器皿裏。

血色暗紅,隱約透著烏色,我割破自己的手指,將自己鮮紅的血滴入其中一個器皿裏,鮮紅的血馬上被暗紅包裹,烏色也愈發明顯。

“是醬烏草和陀藤花。”

“怎麼沒想到這層?蘇蘇自幼服食各類草藥,血液能抵抗一般的毒藥,但不能抵抗又使中毒者血液呈烏色的就隻有醬烏草了,而陀藤花的毒滲透力是最強的,隻需一點,便能迅速包裹住無毒的血液,使之快速染毒。”

將一瓶綠色藥汁倒入一杯血液中,很快,暗紅的血便變成了怪異的金色,並散發出獨特的甜膩香氣,讓人昏昏欲睡。

“是催金草和醉神花,催金草和碧蛇膽汁一混合便能綻放出金色,而醉神花是效力霸道的迷[yào],且散發獨特甜膩香氣。”魑爸爸絕美的臉上神采飛揚,說到興起時,更是手舞足蹈,“現在隻差一花一蟲了!蘇蘇,很快,便可以找出七蟲七花七草了!”

拿起最後一杯血液,置於銅爐上,文火慢蒸,一個時辰之後,杯壁上結了小小的透明顆粒,聞了聞,並無任何異味。

我皺了皺眉,魑爸爸走過來仔細看了看那些透明顆粒,肯定地說,“是凝蠕!”

“我知是凝蠕,隻有凝蠕的毒液遇到小火慢蒸,才會凝結成顆粒。我以為會蒸出些異常氣味好判斷毒花的品種,誰知卻毫無異常,毒蟲毒草都已找齊,最後一種毒花到底是什麼?”我捶打著頭,想讓已經疲累不堪的腦子提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