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棠笑了兩聲,“為什麼你一直懷疑我的名字?”

“我和揚州蘇家很熟啊,沒聽說他們家有叫雲棠的。”陳君莫無辜地眨眼睛,“所以我覺得你在騙人。”

“騙你又沒有好處。”蘇雲棠道。

陳君莫道:“說不定有好處,比如做了壞事別人就追究不到你身上來。再比如如果我在你這雲莊遭遇不測了,你可以換個名字拍拍屁股走人,不用怕我哥追殺。”

“呃……”蘇雲棠忽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說話間,兩人到了一間客房前,陳君莫的行李都擺放在客房的小廳中。陳君莫走過去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後回頭看向蘇雲棠,道:“好了,下麵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了。蘇公子如果很忙的話……”

“姑娘把這裏當自己家就好,我就先走一步了。”蘇雲棠識趣地笑著退了出去。

看著蘇雲棠退出去帶上了門,陳君莫在椅子上坐下,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壺,裏麵的茶是熱的。揭開蓋子嗅了一下,有些不放心,從懷裏掏出個銀簪子來試了試看有毒沒毒,她終於是放了心,倒出一杯茶來抿了一口,說實話在外麵跑了一下午,真的是累了。

過了會兒有人送了飯菜來,陳君莫簡單出了一些,然後又洗漱了一下,躺到了床上。躺在床上,人放鬆了就開始胡▼

陳君莫隻覺得尿意更濃,於是拎著銅錘往房裏走。

方霖溪挑眉:“走這麼急幹嘛?”

陳君莫回頭瞪了他一眼:“人有三急你不知道啊?!”

方霖溪往嘴裏丟了顆蠶豆,嘎嘣嘎嘣嚼了幾下,“哦”了一聲,背過身子去了:“你快點啊。”

陳君莫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丟下銅錘就去解決內急問題了。

方霖溪在外麵的回廊下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把蠶豆碟子放在旁邊,繼續喝酒吃蠶豆。

等陳君莫解決了一切問題以後出來,回廊下已經沒有方霖溪了,隻剩一碟蠶豆,酒壇和方霖溪都不見了。陳君莫愣了一下,左右看看都沒有看到方霖溪,彎腰拿起那蠶豆碟子,卻聽見房頂上一聲輕笑,抬頭看去,是方霖溪抱著酒壇子在屋頂上臨風而立,一身紫衫隨風飛揚,有些妖異。

“呃,你在屋頂上做什麼?”陳君莫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方霖溪風情萬種地斜睨了她一眼,仰頭喝酒,然後飄然從屋頂上下來,穩穩地落在了陳君莫身旁,順手從她手裏的蠶豆碟子裏麵拿了一顆蠶豆嘎嘣嘎嘣給嚼了,然後微微一笑:“等你出來啊。”

“……在屋頂上等?”陳君莫暗自翻了個白眼。

方霖溪道:“你要在這裏呆多久?明天就跟我去西域吧!”

“才不要,我要先北上再南下最後西行。”陳君莫哼了一聲。

“中原武林危險得很,等武林安然了,你再北上南下我陪你就是了。”方霖溪忽然正經了。

“你胡說,現在正是太平盛世,哪來的什麼危險。”陳君莫又哼了一聲。

“現在的確是太平盛世,不過太平太久了,必然有變。”方霖溪道,“而且如今的中原武林未必就像你看到的那麼太平。”

陳君莫皺眉:“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確麼,就是你跟我去西域吧!西域也有不輸中原武林的精彩。”方霖溪吊兒郎當地笑著。

陳君莫道:“我才不要,我一個人闖蕩江湖幹嘛要聽你的安排。”

“唉,你怎麼就不聽勸呢?”方霖溪歎氣,然後又灌了一口酒,“好吧,那我跟著你好了,以免你被人殺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呸呸呸,你烏鴉嘴!”陳君莫一腳踹過去,“你就不知道避諱啊!”

“避諱什麼?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