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有人殺人。不過剛才聽你說沒死,我又覺得其實,哎……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我覺得這事情延輝門做得太不地道了。而且我覺得那個魯屻鼎很死心眼。”

“怎講呢?”方霖溪繼續問。

陳君莫道:“要是我是他,我肯定不會就這麼傻傻的求死了。就算是自己老婆孩子在延輝門又怎麼了,他這麼多年江湖白混的啊,他死了,那個什麼延輝門還真給他照顧老婆孩子還是怎麼地可說不準了。反正我就是覺得他死腦筋。”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方霖溪道,“不過我們現在說的話,還可以用另一句話概括: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我們真的處在他的位置上,未必不會和他的選擇一樣。”

陳君莫道:“也許吧,哎,聽你說他沒有死,我心裏真的好過多了。”

“哈哈,膜拜我高超的劍術吧!”方霖溪孩子氣地叉腰笑。

陳君莫皺鼻子:“去你的,我哥劍術比你好多了!”

方霖溪狹促地一笑,道:“你哥可輸給過我哦!”

陳君莫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

方霖溪故作滄桑狀遠目:“他真的輸給過我,不信你問。”

“……騙人的吧?”陳君莫憂心忡忡看著他,“騙人是不好的啊!”

“呿,誰騙你了,我本來就贏過他!”方霖溪瞪了她一眼。

“那你說說,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陳君莫用懷疑的目光看他。

方霖溪道:“就是那次他找我要玉佩然後他就和我動手了,最後我贏了,所以他沒能搶走,所以後來才有我去找他呀!”

“……其實你對我哥有企圖的,否則你為何這樣糾纏地對待他的玉佩……”陳君莫歎氣,“哎,我早該明白啊!”

“你明白了個鬼!”方霖溪橫了她一眼,“你簡直是話本中毒了啊!你懂不懂得什麼叫做兄弟般的愛和友誼。”

“連愛都出來了,還友誼個鬼!”陳君莫白了他一眼。

“……說話要文明!”方霖溪翻身上馬。

陳君莫繼續給他一記白眼:“你自己都不文明,為啥要我文明?”

“我是男的啊,你是女的啊,男女有別。”方霖溪眨了眨眼睛,露齒一笑,“你要是男的,我管你說話文不文明。”

陳君莫撇嘴,上馬跟著他慢悠悠往前走。

“其實話說啊,你對我有感覺不?”方霖溪和她並行。

陳君莫苦惱地思考了片刻:“那種我喜歡你的感覺,會是什麼樣子呢?”

“唔,會時時刻刻想到我,會在有困難的時候想到我,會覺得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好像身邊差了東西。”方霖溪期盼地看著她。

陳君莫道:“這就是喜歡嗎?”

方霖溪道:“當然了,還會有那種小心翼翼想把他碰在手心的感覺了。”

“說實話,我覺得我和你比較像哥們。”陳君莫斟酌了一下字詞,“我對你和對我哥也沒什麼區別啊,難道我們已經跳躍了愛情直接到了親情?”

“其實這樣更好啊,我們在一起更自然嘛!”雖然內心很受傷,方霖溪隻能暗自歎氣了,其實他不得不讚同陳君非的話,其實陳君莫她根本就沒開竅。

陳君莫又道:“不過我覺得你人挺好的,除了是魔教的人以外,也沒什麼缺點了。不過我娘說過了,出身不是問題。”

“你對魔教有偏見啊!”方霖溪撇嘴。

陳君莫想了想,道:“其實啊,我覺得魔教好像也沒有之前聽過的傳聞那麼可怕啊,不過別人對你們的壞評已經根深蒂固了,就算我沒有偏見,別人也會有偏見的。”

方霖溪道:“我們魔教才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壞呢,其實我們也是很和諧很有愛的,隻不過是大家競爭的辦法不同嘛。我們比較講究一次到位不要心軟留後患,不像你們所謂武林正派啊,總要給自己埋點隱患,到了十幾二十年以後來弄出點亂子,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陳君莫有點無語,“這隻能說是大家的觀點不同吧!人之初性本善,所以,那些人不會天生就壞啊!”

“他們壞,他們要做壞事,難道要用寂寞來解釋麼?”方霖溪翻了個白眼,“難不成要用春天般溫暖地愛對待一個根本不知道回報的白眼狼,被狼啃了一口,還要笑眯眯讓他再啃一口?我才不信什麼人之初性本善,騙誰呢?”

“但是、但是凡是都有原因啊!”陳君莫忽然覺得有點不能說服方霖溪,“他們肯定是有原因才做壞事啊,沒有人是天生就是壞人的吧?”

方霖溪冷哼一聲,道:“有些人,從小就壞,那可就真是天生的壞人。他可以戳瞎從小養他的奶媽的眼睛,這種人,你覺得他是為什麼戳瞎他奶媽的眼睛?”

“會、會有這種人嗎?”陳君莫咬住了下唇,眉頭都要擰成麻花了。

“怎麼沒有?”方霖溪反問,“陳女俠,你真是活在一個純潔的環境裏麵啊!”

“你說的那個人……你認識麼?”陳君莫小心翼翼地看著方霖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