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吃肉太膩了,吃點清淡的,有什麼?”陳君莫來了興致。

“果脯?”方霖溪在包袱裏麵翻找。

“那是零嘴啊不能當正餐的。”陳君莫湊過去也在包袱裏麵翻。

“那就沒了啊,昨天你買的最多的就是肉脯。”方霖溪看著她。

陳君莫鼻子眼睛都快皺到一起,最後隻好拿著肉脯啃,一邊啃一邊悶悶不樂:“早知道昨天就多買點餅啊什麼的了。”

方霖溪哈哈一笑,道:“沒事沒事,有這個吃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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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洛陽的時候,洛陽的牡丹花期已經接近了尾聲。陳君莫並沒有看到很多絢麗的花,不過東都的宏偉氣魄還是讓她感到震撼。就在她還沒想好下一步去哪裏的時候,客棧裏麵迎來了她意想不到的人——她的爹娘和方霖溪的爹娘。

敲暈了陳君莫都沒想到這四個人會湊到一起去,當然了,方霖溪也沒有想到。四位長輩進到客棧的時候陳君莫和方霖溪正在吃早點,看到他們,不約而同地噴了口裏的豆漿,小二急急忙忙拿著抹布過來擦桌子。

“爹?娘?!”陳君莫和方霖溪異口同聲,連語氣都是一樣。

陳君莫的爹娘陳楓和何黎黎淡定地一笑,在桌子旁坐下了,抬眼去看小二:“再加兩張椅子四套餐具還有四份早點。”

方霖溪的爹娘方焦岩和焉茗茗從容地微笑,走過來坐下,非常自然地開始吃早點。

唯二不淡定也不從容的就是同個桌子上的陳君莫和方霖溪。

陳君莫拉著何黎黎的袖子覺得像在做夢:“娘?”

“怎麼?”何黎黎儀態萬方地朝著她笑。

陳君莫拉著她的袖子扭了兩圈,幸虧是何黎黎外套的袖子寬大,就算扭個三四圈也沒問題:“沒事啊……爹?”就好像是處於夢遊狀態的陳君莫看向了陳楓,拉著陳楓的袖子開始扭。

陳楓的袖子可沒有何黎黎那麼寬大,於是他皺了眉頭,語氣是無可奈何的:“小莫,你想把我的袖子和你娘的袖子擰到一塊去麼?”

陳君莫慌慌張張鬆開兩人的袖子,一邊擺手一邊點頭:“我沒有的。”

“那你點頭幹什麼?”何黎黎斜睨了她一眼。

“娘啊?”陳君莫重新拉了何黎黎的袖子,“為什麼我覺得我好像在做夢啊。”

那邊方霖溪的爹方焦岩挑著眉看陳君莫,摸著胡子道:“這小姑娘挺可愛啊,我很喜歡的。兒子你的眼光很好。”

方霖溪急忙點頭:“爹說的是!”

方霖溪的娘焉茗茗搖頭:“不好不好。”

方霖溪急:“哪裏不好嘛娘!明明就很好。”

方焦岩也道:“明明就很好的,夫人你就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你說我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看你才是呢!”焉茗茗一叉腰站起來,“我就知道你一看到她就魂不守舍了!”

方霖溪滿頭霧水地看著自家爹娘,一臉疑問都不知道從何問起。

陳楓道:“嫂子就不要這麼凶大哥了嘛,多少年前的舊事了,孩子都那麼大了……”

“大哥?小溪的爹?嫂子?小溪的娘?”陳君莫很呆滯地詢問自己娘。

何黎黎聳肩:“是啊,你不要覺得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結拜是很驚天動地的事情,很平常的,本來就是人嘛,人之常情。”

焉茗茗凶巴巴地坐下了:“哼,今天看在有外人在場,我不凶你!”

方焦岩撇嘴:“你都已經凶了為什麼還要說你沒有凶……”

焉茗茗怒:“我哪裏凶了!”

方霖溪望天:“娘……”

“怎麼了乖兒子?”焉茗茗在一瞬間換了笑臉去看方霖溪。

方焦岩在一邊拍桌子:“這是赤|裸裸的差別待遇!”

“我就差別了,你拿我怎麼地?”焉茗茗一記白眼拋給方焦岩,回頭繼續笑眯眯地看方霖溪,“小溪啊,你瘦了,肯定是吃苦了吧!娘給你好好補身子。”

何黎黎點頭表示讚同:“的確得好好補補,我看這瘦弱的小身板,不知道那什麼什麼行不行呢!”

“什麼,你竟然懷疑我兒子行不行?你問問你女兒看他有沒有滿足她!”焉茗茗炸毛。

方焦岩急忙拉住焉茗茗:“哎,孩子們在呢!你說話注意點。”

陳楓也拉著何黎黎:“咱別在小莫跟前說這個啊,這是他們小兩口的事情。”

方霖溪和陳君莫對視一眼,其實還在狀態之外。

於是一瞬間,桌子上安靜下來,六個人不約而同端起杯子喝豆漿。

放下杯子,陳君莫問:“爹娘你們怎麼會到洛陽來?”

方霖溪也問:“爹娘,你們怎麼突然從西域回來了?”

陳楓道:“咦,難道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方焦岩奇怪地看著方霖溪:“不可能吧,為什麼我覺得你們倆完全在狀態之外?”

何黎黎皺眉:“不過這洛陽城好像的確有些古怪。”

焉茗茗點頭:“好像沒看到幾個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