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1)

。爭吵、打鬧早已成為了自然現象。把吼叫變成說話的方式,將拳腳相向演變成體恤的行為。家中的三個女人,每天都重複的唱著一出出喧鬧的戲曲。讓她倍感壓抑、窒息。所以,她不想回家。

在她不遠處躺著幾個拾荒者。那些人窮的連住宿費都沒有。半張草席,一條薄被,那些就是他們全部的家當。灰塵密布在臉、手、衣服、褲子,沒有一處幸免。鳥窩似的頭發糾結在一起,分不清鑲嵌的是白發還是頭屑。

通常人們會遠離那些要飯的拾荒者。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他們則是這世界上醜陋的化生,城市的汙點。可為什麼她卻覺得與那些人有幾分親近呢?

“小姐,一個人?”突然冒出的聲音打亂了曼影的⊕

曼影坐在一旁,眼角漂到他那莫名舉動。

同樣的,雲憬廑也不小心瞧見她疑惑的眼神。於是,解釋給她聽:“這是我今天第二次進這家醫院。”

“對不起!”

“還真是你做的手腳呀?怎麼,黎梓涵和你有什麼過結?”一句對不起,曼影將所有的錯攬於其身。也因那句對不起,讓雲憬廑的心涼了半截。想到先前曼影那無辜的眼神,他萌生了種被騙的感覺。

“如果,我說不是我幹的,你信嗎?”

他信嗎?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事實擺在眼前,要他怎麼說?“這事我會調查清楚,所以你現在是帶病、帶嫌疑的員工,可以在家休息幾日,下個月準時來上班,遲到扣薪!”曼影的話,又讓雲憬廑覺得應該不是她所為,現在說什麼都是假的,等他回去好好調查後,才能下定論。

“……”她更莫名。不是已經開除她了嗎?為什麼還要說出這樣的話?曼影忽閃的大眼,轉頭看向雲憬廑。

被曼影用那種難以言語的奇怪眼神注視了很久,雲憬廑有些不自在。他隻覺得好笑,自己那張臉被公認的冠上帥字,怎麼在她眼裏,竟是“詭異”?

憑著他多年的車齡,不用看前方也能將車開的穩當飛快。轉頭與她對眼,惹的他也跟著愁容浮起:“我臉上有什麼嗎?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您剛才的意思是要我停職留薪嗎?”

“有什麼問題嗎?”員工上下班遭遇車禍,應該算工傷。這樣的解決方式沒有錯啊。

“可剛才下班前,您不是已經把我炒魷魚了嗎?”

雲憬廑挑起單眉困惑著。他不曾有說過要炒誰,更何況,事情好沒弄清楚,怎麼可以隨便放過犯罪份子?在五星級酒店投“毒”可不是小事,他也相信酒店裏有的是人比眼下這個瘦弱的女人更“活躍”。

“是誰和你說我要開除你的?”

“不是嗎?剛才,財務部讓我去結算工資,還給我算了下賬,說扣除我這個月的工資還欠您280元醫療費。她們說,您不會稀罕這點小錢,所以讓我直接走人。”

他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自己跟個明星似的。前腳去看病,後腳,那幫消息精通的婆娘就得知了他所花去的醫藥費。是身邊有眼線還是在他身上裝了什麼可以窺視的器械?

服務員,確實是這家酒店最卑微的工種。那些人的去留,他一向從不過問,也不歸他管,這是人力資源的問題。可現在,他是當事人,怎麼也該由他來發話吧。

“財務部有那麼大的權利?這幫女人,真是造反了,明天就讓HR,把那幫財務全換成男人!”收回視線,雲憬廑駕車自言自語。他有些惱火,居然不把他總經理放在眼裏,自說自話、為所欲為。

“等你傷好了,去行政部報道。”既然如此,那他不妨將曼影拖上高層,讓那幫小職大權的人,喪失掌控權。

“行政部?”那可是“樓上”的職業。自己才高中學曆,怎麼夠資格。白領不都是要本科以上嗎?曼影咬住下唇,皺起秀美,質疑起自己的能力。

“有困難?”他也皺著眉,隻覺得此刻肚子不爭氣的又開始隱約做痛。腸道裏的有害細菌肆意作亂,禍害著他的腸胃。

“不是,隻不過……”

曼影的隻不過還未出口,便被急促的刹車撞了回去!隻能說奔馳的性能好,沒有太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