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東方未來那些錦衣衛一般讓人談之色變,但也差不多了。
她覺得很累,不由得閉上眼睛用一隻手支著額頭假寐了片刻,誰曾想不知不覺真的睡著了,直到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陸楠才慢慢的睜開酸澀的眼睛。
“進來吧。”
門被無聲的推開了,許久未見的格納斯就像是一個幽靈般輕飄飄的走了進來,他踩過地上厚厚的羊毛地毯,一點聲響都沒發出。房間裏隻點燃了兩個燭台,他的臉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楚,但是兩隻眼睛卻像某種野獸一般閃閃發光。
“陛下,您有什麼吩咐。”
他貌似恭敬的行了個禮,用那種沙啞難聽的聲音低沉的問。
自從陸楠給了他足夠的權力和金錢支持,就沒有再更多的關注他。對她而言,格納斯成功當然好,要是失敗了也沒什麼可惜的。像他這樣的人帝國裏麵沒有一百也能輕鬆找出二三十個,陸楠重用他的原因無非在於過去的某次輪回裏他們有過短暫的交集。隻是根據陸陸續續得到的回饋,格納斯好像做得還不錯。雖然還不至於立刻就把洛雷托的勢力打壓下去,但也另辟蹊徑的開創出了自己的獨有情報渠道,還不動聲色的鏟除了幾個洛雷托秘密發展出來的地下勢力。
對此,陸楠樂見其成。希望在外親自打探情報回來後的洛雷托得知後別太憤怒。但是根據陸楠對這個人的了解,他大概不會放在心上,反而會覺得很有趣。畢竟他這些年就樂於在陸楠容忍的底線上試探徘徊,應該早就有了這種覺悟。不管他在陸楠麵前表現得多麼的冷靜和聰慧,陸楠始終覺得洛雷托的靈魂裏隱藏著某種毀滅一切的傾向。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因為覺得“好像這樣做挺好玩的”,就瘋狂搞事毀滅能夠碰觸到的一切。
起碼陸楠至今都不知道,他手裏是不是真的已經沒有了那些可以讓人徹底墮落淪為傀儡的藥物。洛雷托原本就是個善於玩弄人心的高手,要是秘密的利用那些藥物……大概可以在這幾年裏為自己建立起一個可怕的地下王國吧。陸楠一直覺得洛雷托跟教廷私下還有來往,並非表現出來的那麼疏遠。好歹他跟上任教皇有著血緣關係,又曾經在教廷經營了幾年,現任的教皇更是被他一手推上教皇的位置。確實他的出身和血統決定了他永遠不可能在教廷占據高位,但樹立一兩個傀儡而自己躲在後麵發號施令,好像也不是可能的事情。
但是陸楠現在已經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將這個人從身上像割除毒瘤一般的割除,他參與了太多陸楠的秘密,沒有一網打盡斬草除根的把握,陸楠確實不能隨便動手。
沉默了一會兒,陸楠試圖以此來給格納斯施加無聲的壓力。
“您曾經說過,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什麼都願意做,對吧。”
格納斯抬起頭看了陸楠一眼,唇角露出了一絲古怪的微笑。
“有什麼吩咐就直接說吧,尊敬的陛下,不管您想要我去做什麼,我都不會覺得詫異。”
陸楠也無心跟他兜圈子,直截了當的說:“我要你去殺一個人。”
格納斯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富瓦伯爵,必須秘密暗殺,不能被人發現是我的命令。”
陸楠一邊說一邊在心想自己如今竟然也可以麵不改色的說出這種可怕的話了。
格納斯並沒有因此露出詫異的神情,很理解的點了點頭:“是的,陛下,我明白了。”
陸楠對於他的答案毫不意外,如今和他也沒什麼其他可說的,格納斯就像是她可以用來殺人的刀一樣。她揮了揮手:“你可以退下了。”
“等等,陛下,最近您仿佛為了很多事感到苦惱,作為您忠誠的下屬,我感覺自己有著基本的義務,為您解決這些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