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望著他那熟悉的臉龐卻是無法言語,再然後呢?便隻剩下恍惚了,我的心空洞地跳動著,荒涼一片,任他癡情的注視著懷中的女子灼傷我的雙眼。
原來,無論輪轉幾世,他也不會屬於我。如果不能繼續,那麼應該斬斷所有退路,隻願一切隻若初見般美好?
思及此,我不禁淒淒一笑,其實我想要的,不就是給他幸福嗎?所以隻要他是快樂的,這快樂是不是我給的,能不能等到他,便都不重要了,不是嗎?罷了,罷了,可是心口為什麼卻是一片荒涼的感覺?
“你是大夫嗎?”不知過了多久,他一句略顯焦急的話語,將我又拉回了現實,隻能恍惚的點了點頭,便見到一旁的子墨不解而擔憂的眼神,我隻能回以無力的微笑。
“那請你務必救救她。”那名男子鄭重地說道,“隻要可以醫好她,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的。
聞言,我卻又是不禁一愣,輕笑一聲,落寞襲上了眼底,說道:“你可別太輕易答應別人,世上有許多事情,口中雖然答應了,卻是無法辦到的呢。”因為曾經有一名喚作胡斐的男子便曾如此,此刻心中已是感慨萬千。
我勉力鎮定心神,替那名女子診脈,卻是不再由得自己神遊太虛,隻專心的診著她的脈象,她既是他珍視之人,我定要盡力而為。
這名女子的脈象,顯示著她的身體極弱,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她中了一種極其陰冷的毒,而且時日已久,中毒的時間起碼在五年以上了,而一直沒有致她性命的原因,便是她一直都有在服食解藥,隻是計量不足以解毒。我心中不禁哀歎一聲,有些事真的是避無可避的吧。
“她隻是落水後氣虛滯緩導致的昏迷,並沒有大礙的。”我垂著頭說道,然後便以指針按摩她的幾處要穴,幫助她早些恢複清醒。有些事,他知道的越少,反而會更安全吧。
同時,我也施用了少量的解藥穩住了她的毒性發作,卻並沒有清除她身上的餘毒。少時,那女子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如受驚的小鹿般,讓人不禁心生憐愛,而我的心中卻是不盡一滯,略帶苦澀。
“艾艾,你怎麼樣?”那男子緊張的問道,語氣中是滿滿的關心和愛憐,“有沒有好一點兒?”男子小心翼翼的神情,恍若懷中是一尊易碎的玻璃娃娃,又似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而他那樣緊張的神情,心中的情誼顯而易見,也無法忽視。
“我沒事的。”女子虛弱的笑了笑,乖巧的答道,這時男子才稍稍緩了緩臉色。
“謝謝你。”男子對我回以感謝後,便就專注於懷中喚作艾艾的女子。
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的,也不知道是怎樣回到的家,我隻知道,自己的心恍若被剜空了一塊。缺失的心,要如何填補?
在這個冰冷而寂寞的夜晚,空氣似乎也帶著傷心的味道。我真的想要問,胡斐,你曾經有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兄妹之情之外的喜歡,隻是我卻永遠也不可能自他口中知道答案了。
我隻記得,在我受委屈的時候,在我需要安慰的時候,曾經有這樣一個人陪在身側,我們是朋友,我們更貌似戀人,可是我們不是戀人,我們是兄妹。
我們生死與共,共赴艱險,隻是,我們依然不是戀人,我們永遠也不會成為戀人。我麵對你的所有要求,都會一一接受了,也試著去做到,最後也終於明白了一個詞,成全。成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