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去請子墨幫忙啊……”聞言,芊芊悵然若失的低喃,然後又是神情一頓,疑惑的問道:“那子墨的畫展呢?”
“我……我不知道啊……我怎麼會知道呢……”說著梅若鴻眼神微微一閃,然後自己也望向艾艾尋求答案。
艾艾則是以更為不解的眼神回視,然後悠悠的答道:“我也不知道,這裏都是吩咐表姨夫的副官辦的。”
“什麼?”杜芊芊則是驚呼道,“你們不會是把子墨的畫展中止了吧?”
聞言,梅若鴻顯得有絲焦躁,道:“不……不會的,可能是他的畫展已經結束了,總之我們要先把我的這場畫展辦好。”
“是啊,我請了很多客人哦,他們下午都會過來的。”黃埔艾在一旁附和道。
梅若鴻則是朝她感激一笑,然後衝著芊芊說道:“芊芊,不管有什麼事情,也都先做好這場畫展吧,好不好?”
而此刻芊芊竟是笑了出來,平淡的道:“好,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我走!祝你畫展成功!”說著便轉身跑開,隻留下一道淒冷的背影。
梅若鴻立時也緊跟兩步,想要追上前去,而身側的黃埔艾卻是一臉笑容的抓住了他的袖口,說道:“若鴻哥哥,畫展可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呢,我們沒有時間了。”
於是,梅若鴻哀歎一聲,終是轉身返回了畫廊,沒有去追負氣離開的杜芊芊。而畫廊裏滿室的畫,也很快令他忘記了芊芊離開的不快。
見狀,我則是也匆匆結了賬,緊隨在了杜芊芊的身後,因為眼見著她剛剛的神色便不太對勁了,她雖是一直自己強自鎮定,卻也看得出她內心的激動悲傷。
一路跟隨,隻見杜芊芊走得跌跌撞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過這倒也難怪,任誰都看得出黃埔艾對梅若鴻的態度不一般,而梅若鴻的態度也是模糊曖昧,這又讓芊芊情何以堪呢。
然而,就在下一個路口,一輛奔跑的黃毛車正在穿越馬路,杜芊芊就似沒有看到一般,仍是繼續朝前走去,電光火石之間,在杜芊芊和車輪僅距半人之隔的時候,危急時刻我腳下奮力一躍,輕盈的前躍數米,一把拉住了杜芊芊的手臂。隻是,她仍是一個趔趄,自己跌坐在了地上。
而就在這時杜芊芊麵色卻驟然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自她的頰間不斷地落下,見狀我也不禁微微皺眉,剛剛我已盡力阻止她落地的力道,按理說杜芊芊跌得並不算重,不應該會有如此情況的,於是,我絲毫不敢怠慢連忙搭上了她的脈門,細細的診治。
而剛剛險些撞上杜芊芊的那名車夫也停了下來,見到杜芊芊的情形也不禁嚇得一臉難色,忙說自己不是故意的,而我也顧不得解釋許多,隻說叫他不要緊張,便讓他幫忙將杜芊芊抬上了黃毛車。
待將杜芊芊帶到了煙雨樓後,又是一陣的忙碌。也因為此,就在這天下午,整個醉馬畫會,都知道了關於梅若鴻的兩件事。
一是他要開畫展了。
二是杜芊芊懷孕了。
第一件事自是引起眾人的憤慨,若不是有子墨攔著,眾人恐就一同去砸了梅若鴻的那個畫展。至於第二件事,可以說杜芊芊先前摔那一跤後的情形是極為凶險的,我也是足足忙了一個時辰才保住了胎兒。可是此時此刻,有些病卻是我無從醫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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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展失敗
就在梅若鴻畫展的轉日,杭州城內的各大報刊便對他的畫展作出了評價,一時間也算是杭州城內的一項熱議話題。
而報道的內容則是諸如梅若鴻試圖把國畫與西畫,融合於一爐,可惜手法青澀生嫩,處處流露斧鑿的痕跡。加以用色強烈,取材大膽,委實與人嘩眾取寵之感,綜觀梅氏所有作品,任性揮灑,主題不明,既收不到視覺上的驚喜,也無玩賞後的樂趣,令人失望之至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