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樣過,每天準時早朝,參加議事,從皇宮回來就一頭栽進書房工作。
太王妃不放心,暗暗吩咐人去探查,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宸王根本沒有發散人手去尋筱筱。
難不成就這樣放任筱筱走?
這問題跟誰商量都商量步出結果,最好倒是皇帝找上門,太王妃一個氣鬱,將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皇帝高深莫測地回了她四個字:以不變應萬變。
嘿嘿,你聽膩了
這不變維持下去就是一個月。
一個月之後,宸王府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宸王不見了。
書信就放在太王妃的桌上,彼時太王妃因為筱筱離家出走的問題勾起無限感慨,跟皇帝來往密切,因此愛意重生,兩人正是幹柴烈火打得火熱的時候。
先是媳婦不見了,現在又是兒子不見了。
叫她這個太王妃怎麼辦?
方寸大亂之下,拿著信就進了皇宮。
多年前,太王妃曾經立下誓言:終生不踏進皇宮半步,如有違此誓,任憑皇帝處置。
這下舉動,正中了皇帝意願。
這不,馬車才到了皇宮正門,裏頭三支禦林軍湧出來,將馬車重重包圍,最後宮娥嬤嬤將焦急又無措的太王妃給眾星捧月般擁簇進了皇宮。
什麼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這話完完全全應驗在太王妃身上,她這一進去,世上以後少了個太王妃,穆城又立了個皇後。
至於宸王離去一事,皇帝竟然不聞不問,卻行動迅速地立了最小的兒子為儲君。
至於宸王,皇帝雖沒有表示什麼,但不過數日,宸王得到神靈指示,隱姓埋名出家為僧的消息不脛而走。
另一頭,穆城的邊疆之地。
一望無垠的草原。
頭頂蔚藍,底下油綠油綠。偶然點綴著一小群一小群白點。
“啊啊啊啊啊——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一個遊牧打扮的姑娘站在小山坡上,張開手臂,對著麵前的草原大喊。
“姑娘。”
她身後響起童真的聲音,“這是什麼詩?”
那遊牧姑娘回首。
笑意充盈著陽光照亮了的臉,眼睛彎彎的,“這是我們家那邊的詩,很著名的,任誰走到草原上,都會念一次。”
“所以姑娘每次來這裏都念這首詩?”
這弦外之音,筱筱一下子聽明白了,摸著腦袋訕訕地問,“嘿嘿,你聽膩了?”
童言童語哪顧得上她的尷尬,板著臉孔,一本正經地反問她,“你天天吃同一道菜肴你會膩嗎?”
姑、姑娘……回、回去……找!找!
筱筱模仿他板著臉,“膩了也沒辦法,我就隻會這一首。”
“噢!”情緒沮喪。
“喂!我好歹每天堅持念詩你聽,你不以此為榮嗎?”
“我寧願聽姑娘唱歌。”小孩子就是勇於表達。
“嗯?”
“姑娘每次回去都唱歌給家聲哥哥與小鳳姐姐聽,為什麼麵對我的時候偏偏要念詩呢?”而且專門是他聽不懂的詩,這不是明白著欺負他嗎?
難道因為他跟他們不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所以姑娘不在乎他的感受?
幾個月前,筱筱五人搬到了這個邊疆地方,引起當地人注意,這小孩名叫嘎達,是這裏土生土長的孩子,不怕生,從筱筱他們搬過來的第一日就跟前跟後,跟任何人都投緣。
這不,筱筱每天吃完早膳都會跑到小山坡散步,閑著無事做的嘎達也跟著來了。
“姑娘,你就不能教我唱歌嗎?”稱呼是隨家聲他們喊的。
筱筱皺眉拒絕,“不行。”
“為什麼?”
“正所謂行行出狀元,唱歌這方麵已經有家聲和小鳳了,你就念念詩吧!再說,做歌星有什麼好,被粉絲啊狗仔隊啊攪得生活都不安樂,做詩人就不同了,每日風花雪月,你願意的話還可以拿去換個功名利祿,光宗耀祖。”
不知道她在胡扯些什麼,嘎達扯扯嘴角,不依不饒道,“我跟他們調轉過來不行嗎?”
當然——“不行。”
“姑娘……”
今日這小孩怎麼這麼不聽話?筱筱有些煩了,左看右看,眼尖地看見家聲的虎頭虎腦在密密麻麻的草叢堆出現。
一個驚喜,迎上去,“家聲,你怎麼來了?”
家聲氣喘籲籲,“姑、姑娘……回、回去……找!找!找……”
“啊?什麼?有急事叫我現在立即馬上回去?”能夠有借口撇開嘎達,筱筱求之不得,一股腦兒溜開。
邊跑邊回頭揮手,大喊:“嘎達,我先走了!拜拜!”
都應該,都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