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潤之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到了金X飯店的自助餐廳,兩人找了個臨窗的位子坐下。
剛吃了一片三文魚,袁潤之抬頭問曾紫喬:“小喬,假如你有一個男人沒事就喜歡諷刺你鄙夷你,還整天把你當民工一樣虐待你,你覺得你這個男人會喜歡你嗎?”
“除非我腦殘了會覺得這個男人喜歡我。”曾紫喬想也不想地回道。
“也對。”袁潤之聽到答案,頓時鬆了一口氣,的確是她腦殘了,怎麼會以為那個討厭的家夥喜歡她?
曾紫喬疑惑地看了她兩眼,然後用叉子指著她的鼻子道:“袁潤之,你好像有事瞞著我。據我所知,除非是你老板桑渝突然變了性,而你口中的那個男人唯一的可能就隻有紀師兄。說吧,你到底他發生什麼□了,才會突然有這種幻想?”
“紀師兄?你非得要當我的麵叫那種人師兄嗎?”袁潤之輕啜了一口紅酒,然後將昨天在師大後山被石頭絆到不小心啃上紀言則的事說了出來。
曾紫喬聽完,放下刀叉,捂著嘴不停地笑:“袁潤之,你這泡狗屎踩得還真夠香豔,不但香豔,還隻賺不賠。紀師兄可是當年我們H大帥哥排行榜前三甲之一,多少女生渴求一親芳澤。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怎麼樣?和紀師兄接吻的滋味銷不銷魂?”
袁潤之瞪大了眼,急著爭辯:“你要不要這樣?我是向你訴苦耶。你不安慰人家就算了,還在傷口上灑鹽。誰稀罕跟他接吻,他那個人嘴巴那麼毒,說不定帶什麼這個流感那個流感,到時候害我爛嘴,我TMD真的叫欲哭無淚。為了這倒黴的一吻,你都不知道害得我鬱悶了多久,周一到公司還不知道怎麼麵對。”
她一邊說著,一邊惡狠狠地叉起一片三文魚,塞進嘴裏。
曾紫喬失笑,突然很認真地看著她:“其實紀師兄會喜歡你,也並無不可能啊。大學的時候,你也知道的,和他交往的女生雖多,但都不長久。那時候我們都在猜,是不是因為內褲那件事,所以他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然後對別的女生也就都不上心了,而且你別忘了後來你在大學裏對他盡做些見不得光的猥瑣事,想不記住你都難啊。”
“什麼見不得光的猥瑣事?拔他自行車的氣門心叫見不得光嗎?誰叫他整天騎那輛山地車到處騷包。”
“哎,學校那麼大,宿舍,教室,食堂都不在一條線上,分居三個地,騎車來回怎麼叫到處騷包?而且自從你進入桑氏之後,我聽說他舍棄了他原來的高薪工作,加入了建材行業啊,隻不過所待的公司剛好是桑氏的死對頭罷了。還有——”
袁潤之做了個手勢,示意曾紫喬別再說了:“打住打住。求你別在瞎意淫了,我快受不了了。他舍棄他原來的高薪改入建材這行,隻能說明他腦子有病。除非西湖水幹雷峰塔倒,否則你說的這一切都不可能!”
“雷峰塔本來就倒過一次。”曾紫喬聳了聳肩,“既然不可能,你幹嘛一開始有那種問題?”
“……是我腦殘了。”袁潤之無力地撫額,“哎,小喬,算了吧,你還是別安慰我了,每次你安慰我的結果都很瞄的。你還是加油多吃一點吧,不然虧大了,還要加收15%的服務費。”
“我明明吃的就比你多,你從一進來到現在,隻顧著喝紅酒,最多隻吃了兩三片三文魚。”
“我去看看那邊還有什麼好吃的。”袁潤之迅速叉起一片三文魚放口中。
剛剛起身,她正欲離開座位,卻看見了不遠之處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隻見他微笑著為身邊那位穿著洋裝的女人拉開座位。
是紀宇昂。
今天的他身穿著一件淺紫色的襯衫和深色西褲,說不出的卓爾不凡。瞧那個女人看他的眼神和說話的神態,就知道兩人的關係非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