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耗子一樣……一樣吠我……我再怎樣……沒自尊……但不代表一點都沒有……嗚嗚嗚……你先讓……讓我哭一會,一會……就好……嗚嗚嗚……”

袁潤之傷心地抽噎了好久。

紀宇昂歎了一口氣,動作輕柔地將她攬向自己,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溫柔地說:“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耗子的。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我本來就不漂亮……”袁潤之深吸一口氣,激動的情緒終於平緩下來,意識到自己還窩在他的懷裏,不禁覺得尷尬,從他的懷中抬起頭,稍稍拉離兩人之間的距離,用手背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她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剛才我淚腺犯抽,讓你笑話了。”

紀宇昂抿緊了唇角,凝視著她,沉默了一會,才微抬嘴角:“偶爾犯抽,有益身體健康。有時候,有些人想犯抽,都找不到機會。”

“……”她衲衲地抬眸看他。

他淡淡地笑了笑:“我還是喜歡看你笑,你笑起來很好看,像初春的陽光。但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時候真難看,就像夏日裏的一場傾盆大雨,讓人手足無措。”

袁潤之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角。

“走吧。這會大家應該都在等你了。”

“嗯。”

袁潤之回到集合處,大夥都在那了。

紀言則宣布此次集訓結束,並宣讀了各位的成績,

朱小嫻她們幾個向袁潤之擠了過來:“哎,恭喜你及格了。”

“謝謝。”她僵硬地扯動著嘴角,目光下意識地向紀言則的方向看去,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仿佛剛才那場爭吵根本沒有發生過。

她收回目光,低垂著頭,靜靜地站在人群中。

女同事一個個直喊累死了,男同事一個個情緒高漲,經過商定,決定再戰一輪“奪旗戰”,不願參加的人就直接回賓館休息,準備晚上的活動。

經過一場爭吵哭泣之後,袁潤之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回到賓館,夏姐跟朱小嫻她們幾個打牌,她衝了澡,就滾上了床,任誰拖她,都不起來。

迷迷糊糊,一直睡到退房。

晚宴的時候,紀宇昂因為有事提前走了,臨走之前不忘安慰袁潤之,要她玩得開心。

袁潤之淺淺笑著,點頭答應。

酒桌上始終鬧轟轟的,趙夜群他們一上了酒桌特別能折騰,酒足飯飽之後,還不肯放過紀言則,從酒店殺到KTV繼續拉著他拚酒。

搞建材家居這行的,若想一頓喝得盡興,至少要放倒一兩個才叫可以叫停,紀言則自然成了他們的首號目標。

袁潤之自從進了包間,一直窩牆角,不唱歌,也不起哄,瞪著一雙大眼望著對麵,不停有人向紀言則敬酒。

“之之,你今天太不像話了,一直縮在這裏。今天過關了,都不曉得要敬下紀總。”趙夜群突然端著一瓶啤酒過來,一把拉起正在發怔的她,將一瓶啤酒塞進她的手中,“快點去敬敬我們親愛的紀總。”

袁潤之嘴角隱隱抽[dòng]:“什麼親愛的?小夜哥你要不要這麼惡心?”

“別廢話,快過去。”趙夜群將她推到紀言則身邊,衝著另幾個丫頭吼了一聲,“你們幾個先閃一邊去,讓我們之之陪紀總幹兩杯。之之,你現自罰一杯,白的紅的黃的亂七八糟顏色的,你自己挑一杯。”

袁潤之被按坐在紀言則的身邊,撇了撇嘴,又咬著下唇,絞著手指,看向麵前擺成一排的酒杯。

驀地,她的肩頭搭上了一隻手臂,身體被人用力地一攬,耳側吹拂著一陣熱氣,隻聽一個慵懶而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記得今天有人對我說,誰要放倒我,她一定會挺在我的麵前,我倒,她比我更先倒。我現在被人圍攻,她一直不出現,你說她是不是想耍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