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打破了這僅有的和諧時分。

她猛地回過神,用力地推開紀言則,尷尬地坐起身,撫弄著自己亂亂的發絲。

紀言則惱羞地從褲子口袋裏摸出手機接起,口氣很衝:“你好,哪位?”

電話那邊的人先是一怔,然後才說:“請問是紀先生嗎?我是Jessie精品店,送您要的衣服。可我按了你家的門鈴好久,都沒有人開門。”

“不好意思,我馬上開門。”他掛了電話,抬眸淡瞄了一眼坐在床上,理著頭發和衣服的袁潤之。

袁潤之正好抬眸,送了他一記衛生眼。

無視她的表情,目光在她身上的白襯衫上做了幾秒停留,心中有個決定,他快步走出房間,然後開了門。

他執筆簽收完,卻將其中一件上衣退還給送貨的服務生:“這件,我不要了。如果你們老板Jessie嘰歪,跟她講,款照扣。”

服務生嘴角抽搐地看了看麵前英俊的男人,下一秒,便麵帶微笑離開了。

走回房間,紀言間將衣服丟給袁潤之:“換上。”

袁潤之看著手中的裙子,鞋子,還有內衣內褲,不由得嘴角抽搐,然後抱著它們迅速地滾進了隔壁的更衣間。

當翻看到內衣上的標價,讓她不由得鎖眉,她又看了下裙子上的標價,有些不可思議。

她抬眸看了看這間更衣間,然後走到衣櫃前,隨手翻了翻襯衫,看到衣領的標牌,便狠咬了下唇,一件件翻下去,西裝,袖扣,領帶,皮帶,鞋子……嘴巴成了一個又大又圓的“O”字。

回想起這屋子裏裝修的格局,她最後撫著額頭,傻傻地怔立在中央。

她再也沒有想到,這個她曾經嘲笑隻有一件衣服,整天騎著一輛破腳踏車在校園裏到處亂躥的男人,居然是個貼了3C標的。

這家夥怎麼會這麼有錢?怎麼可能?

她不禁想起那次在夜總會門口,見到他和兩個富婆拉拉扯扯。她現在要穿得衣服是他買的,如果說他的錢是富婆給的,那麼不就等於……她的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打住!打住!這一切不過是場惡夢!”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咬著牙,穿好內衣內褲,便在心中低咒,這家夥幹什麼買的這樣合身,真是可惡。

抖開裙子,她以為那應該是一條連衣裙,結果隻有半截。

靠!有沒有搞錯?隻買下`身,不買上身!

就這樣,她穿著他寬大的襯衫,配著漂亮的裙子,腳上蹬著金光閃閃,鞋跟卻又不算很高的涼鞋出了更衣室的門。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蘭花指一翹,指責。

他瞄了瞄她她身上寬寬大大的襯衫,越看越覺得順眼,不以為意地說:“有的穿你計較什麼?多買一件不用花錢嗎?”

“……”靠!有沒有搞錯?不提那條裙子,布料最少的內褲也夠買兩三件T恤了 吧,要不要這麼摳?

他走近她,伸手解開穿在她身上的襯衫下擺扭扣,她立即抓住他的手叫道:“喂喂!你幹什麼?別以為你貢獻上身,買了下`身,我就可以任你魚肉。你要敢非禮我,我一定打暴你的頭。”

他無視她,抽出手,迅速地將襯衫的下擺在她的腰間打了個結。

她怔怔地看著腰間的衣結,比起剛才那種波西米亞“瘋”格要好了很多。

突然,一陣怪異的聲音從她的腹部傳出,她尷尬地紅起臉。

他抿緊嘴角,一言不發,直接走出臥室,穿過客廳,到了廚房,從冰箱裏取了兩個雞蛋,隔著寬大的客廳,然後對她說:“隻有雞蛋炒飯。”

她撇了撇嘴:“勉為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