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原來曾紫喬是在損她,她用抱枕砸了她一下,“啊,真是神奇了,明明失憶了,但損我這一點倒是永遠不會忘記。”

曾紫喬優雅地點燃一支煙:“這就說明,人家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心裏永遠都有你。”聲音嫵媚妖嬈,話音落畢,還不忘衝著袁潤之曖昧地眨了一下右眼。

袁潤之打了一個冷顫,手不停地搓著雞皮疙瘩直起的雙臂:“你真是雷死人不償命。我現在承認,你不是失憶,而是腦子被撞壞了。快點幫我熨衣服,你要是不幫我熨,我就扒你的衣服去參加壽宴了。”

曾紫喬看著她慌張的樣子,不禁莞爾:“你好像很緊張這次的壽宴?”

“哪、哪有?”袁潤之僵住動作,結巴地回答。

“心虛了。”

“才沒有。”她撇了撇嘴,“雖然是演戲,但是也不能太失禮了,更何況我也不想被人家看扁了。”她哪裏心虛了,她哪裏是很緊張很在意這次壽宴,不過是不想穿著T恤和牛仔褲去罷了,雖然是假扮紀言則的女朋友,但也不能第一次就給他的家人留下一個很差的印象啊,不僅薄了自己的麵子,也薄了他的麵子。明明就是這樣的,小喬偏要說她心虛。切!

袁潤之完全不知自己臉上的表情早已出賣了她,明明緊張得要死,偏要故做毫不在意。曾紫知看到她這個樣子,覺得十分好笑,走到衣櫃前,挑了一件黑色高腰的晚裝,遞給她:“穿這件吧。”

她愣愣地看著這件簡潔大方的黑色晚裝,嘴角抽[dòng]:“我是去參加人家八十壽宴,又不是去參加什麼豪華晚宴,你挑晚裝給我幹什麼?”

曾紫喬驚愕瞪大著眼睛看著袁潤之,如果她沒弄錯,最近八卦新聞一直在關注的天宇集團紀董的八十大壽,剛好就是明天,偏偏就是那麼湊巧,紀言則也姓紀,如果她再沒記錯,紀言則好像是隨母姓,那麼明天那場壽宴能是普通人家的八十大壽嗎?她最覺得不可思議的就是之之這個呆丫頭,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準備去參加什麼樣的壽宴,真是敗給她了。

“那就穿你那皺巴巴的洋裝去吧,熨鬥掛在那,要麼自己熨,要麼找你的親親紀師兄去讚助,反正是為了他。”她收起晚裝,然後若無其事地出了更衣室。

“……唉,你見死不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果然失不失憶,對你這個冷血的女人來講沒多大區別。”袁潤之撇了撇嘴,決定自己熨衣服。

正當她拿起熨鬥之時,手機響了,是紀言則,接起便聽到他略急的口氣:“你在哪?”

“在小喬家裏。幹嘛?”這麼晚了,還找她,該不是連夜要跟她溝通“感情”吧。

“我在你家樓下。”盡管他的語調舒緩平靜,可是總是透著一點點不尋常味道。

“這麼晚了,你在我家樓下幹嘛?”

“十分鍾能趕回來嗎?”

“……你想幹嘛?我還有事呢。”她衣服還沒熨好呢,再不熨,明天要穿什麼。

“給你一刻鍾。”

“喂——”她還想問他究竟什麼事這麼急,卻聽到手機裏傳來嘟嘟的掛機聲。她咬著唇,低咒了一聲,死豬頭,又對她命令。

她收起手機,一邊穿著鞋,一邊和紫喬嘮叨著:“唉,那倒黴的家夥,也不知道幹什麼事,我先回家一趟,衣服先放你這,待會我再過來熨,你要是大發慈悲,幫我熨了,我一定求上帝保佑你盡快恢複記憶。走了。”

曾紫喬好笑地看著那匆忙的身影,不禁想起一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隻有之之這個傻丫頭自己看不清罷了。

所幸曾紫喬的住處離著自家不算是很遠,十分鍾的路程可謂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