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裏。
她從沒覺得哪一天會像今天這樣漫長。有好幾次,她都想衝過去,拉著他一塊兒登記算了,可是,心底的痛楚卻強壓著她等待。
漫長的等待中,她發現自己是何其自私而殘忍的一個人。
紀言則緩緩向她走過去,站在她的跟前,凝視著她,不發一言。
袁潤之雙手緊握著包,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低垂著頭,不敢呼吸。
紀言則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冷著雙眸問她: “為什麼今天玩失蹤?”
“因為我不想今天登記結婚。除了今天,哪天都好,隻要不是今天就好。”她微笑著抬頭,殊不知這笑容有多難看,笑得多酸楚,眸底也已抑製不住地開始泛起一層薄薄的水光。
“隻是不想今天結婚?就這麼簡單?”他冷笑著。
她點了點頭,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
“那你為什麼要哭呢?”
“因為笑不出來。”她立即伸出手,將臉上的淚水抹去。
“是不是有很多話要對我說?”
“是的,有很多話要說,卻不知道應該從哪裏開始說起。”又一股熱流從她的心底直湧上眼眶,她強忍著淚水。
“沒關係,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現在站在這裏,等你開口問我。”他發覺自己異常平靜,從早上到現在,他一直守在這裏,不曾離開半步,他期待著她會出現。漫長而焦慮的等待中,他甚至想到如果真的見到她,他一定會動手將她的腦袋打開來看看,那究竟是什麼做的。可笑的是,走出民政局的一刹那,見到了她,他卻非常平靜,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一直支撐他站到現在。
“就算是believe,中間也藏了一個1ie。愛情從謊言開始,終將結束於謊言。你爸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一直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深意,經過兩天的▃
袁夢露冷哼一聲,迅速地滅了香煙,用手指戳向袁潤之的額頭,叉著腰河東獅吼:“元旦出國?是不是酒席還想定在清明啊?你這個蠢豬一樣的腦子,當老娘跟你一樣白癡啊?元旦出國,明擺著就是要甩了你!”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袁潤之撫著被戳得很痛的額頭極力解釋, “你急什麼呢?嫁不出去大不了不嫁。”
袁夢露氣不打一處來, “我急?嗬,你這個討債鬼,老娘急個什麼東西!他出國了,他家裏人都跟著出國了?難道上門來說一句,就那麼費事嗎?說你頭腦簡單,你就四肢發達,當初老娘怎麼就沒給你起名字叫袁潤豬呢?”
袁潤之低著頭不說話。
“老娘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你跟男人戀愛可以,但請你在婚前給我守住你那片膜,可不可以?老娘都跟你說了八百遍了,你媽就是被男人害死的,你現在就非得走她的老路不可?”
“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