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哭著向袁夢露吼道: “你知不知道?這是他跟我求婚時送我的八音盒,從國外定做了幾個月才拿到手的,三十六萬八千塊,你知不知道?我就怕你把它拿去換金條,所以才不讓你動它,這是現在我手上他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你知不知道?”

“你還惦記著那死小子?人都不知道在地球上的哪個鬼地方,你還惦記著他?我以為這幾個月來你這腐朽的腦子已經開化了,你居然還惦記著他?三十六萬八千塊?三十六萬八千塊就把你的愛情給買了?你的愛情可真是值錢!”袁夢露氣得渾身發抖, “老娘今天左眼皮跳了一天,費盡心思,找個借口來看你,就生怕你今天會出事。好,我多事,我多餘,你的愛情偉大!”

袁夢露將大包小包拎著往臥室裏搬, 轟的一聲,將臥室門關上。現在, 多看一眼那個丫頭,都叫她生氣。

袁潤之抽泣著,坐在地上呆呆地捧著成了兩段的八音盒,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她從地上爬起來,抱著摔壞的八音盒,衝出了家門。

她抬眸,天幕下充滿了那淡淡的、濕漉漉的霧氣,新年的第一場春雨,悄無聲息,翩然而至。

再次來到那家金行,回憶猶如開了閘的水一般湧了出來,恍然如昨日。

那一天,她被紀言則拉到這裏,也是從這裏開始,她看到了幸福的開始。如今,人走了,東西壞了,就隻剩下她一個人抱著回憶寂寞惆悵。

她推開金行的門,迎接她的是一位新來的店員, “您好,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

“能不能幫我把這個修好?”她將摔分了家的八音盒遞給那位店員。

那位店員見了,立即搖了搖手,神色訝異地看她, “小姐,很抱歉,我們金行不賣八音盒,更不會修八音盒。”

“你們怎麼會不賣八音盒呢?這個八音盒明明是從你們店裏買的呀。”袁潤之說。

那位店員弄得滿頭霧水, “您稍等一下,我幫您問問。”

不一會兒,店長從後麵的辦公室裏推門走出來,一見袁潤之,立即叫了起來: “袁小姐,好久不見。”

袁潤之見到他.立即向前, “太好了,還好今天你在。這個八音盒我不小心摔壞了,所以拿過來修。”

店長看著分了家的八音盒,驚道: “怎麼會摔成這樣?”

袁潤之支支吾吾,找了個理由搪塞。

店長試著轉動八音盒底座,發覺卡住了,十分惋惜地說: “這個八音盒當時是紀先生委托我們從瑞士定做的,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才到國內。”

“從瑞士定做的?那國內沒有地方可以修嗎?”袁潤之心急如焚。

“袁小姐,你先別急,來,先坐下。如果隻是焊接鉑金聲波與底座, 國內的技術應該沒有問題,至於底座八音盒,我們會幫你聯係我們瑞士那邊的服務公司。”

“聲波?”袁潤之不太明白店長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想問這個‘聲波’是不是聲音的那個‘聲波’?”

“對,就是那個聲波。”

袁潤之疑惑, “我不明白這個東西和聲波有什麼關係。”

店長說: “啊?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