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心違背了誓言,丘比特隻能抱歉地從此離開了賽姬。

當然,神話故事永遠都是happy ending。賽姬找到了她的丘比特,兩個人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她沒有賽姬幸運,大半年過去了,她都沒能找到她的紀言則。

愛極島在印度洋的什麼地方,她不知道,也沒人知道。唯一知道紀言則去向的,隻有紀有梅一人。別說紀有梅不想見她,紀家所有人看到她就像看到毒蛇猛獸,甚至連紀家的大門都不讓她進,就差沒在門外掛著“狗與袁潤之不得入內了。”

在紀家門外徘徊了幾天後,碰巧遇到周遊世界回來的紀宇昂。原來是紀年祥在失去他之後才發現他的好,急召了幾個月之後,最後以死威脅才將他召回。能見到紀宇昂,她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

紀宇昂領著她進紀家,可是當她看到紀家上上下下如寒冰般的臉之後,她便澀笑了一下,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紀宇昂對她說: “要不我娶你吧,說不準能把那小子刺激回來。”

她無言地看著

他,這種時候,開這種國際玩笑,簡直是要她的老命。

後來,她改變了方式,天天守在“一線千”,紀有梅天天讓她”乞閉門羹。時間久了,Sara開始同情她,悄悄地將她發展成了“一線千”的義務勞動者。每逢周末,她都會去“一線千”幫忙,隻希望有一天,能聽到一丁點兒關於紀言則的消息。

從春季等到夏季,從夏孝等到秋季,得到的始終是失望。如今隻留下她一個人,懷揣著心頭的相思,看著黃葉在枝頭綻放、凋落。

“冷嗎?冷的話就去休息室那件外套披上吧。再過一會兒,我可是要拋新娘捧花了,你可別趕不上。”桑渝剛剛接到一通意外的電話,掛了電話,她縵勾著唇角,側目看向身邊一直幫她提著婚紗裙擺的袁潤之。

袁潤之笑道: “能看到你跟沈師兄結婚,我的內心可是激昂澎湃,熱情似火,怎麼會冷呢?”

桑渝忍住笑意,挑著眉,鄙夷她, “看你造孽這麼久,我也就大發一次慈悲吧。我就告訴你待會兒我拋新娘捧花的力度,喏,看到那棵銀杏樹沒?待會兒你就靜靜地坐在那棵銀杏樹下,我會把新娘捧花拋到你頭頂上, 當作對你辛苦了這麼久以來的慰勞。”

“守株侍免嗎?”師姐不需要這麼看不起她。以前每逢新娘拋捧花的時候,她都能搶到最多的玫瑰花。

桑渝無力地對她翻了個白眼。

她撇了撇嘴, “這裏離那棵樹少說也有十幾米遠吧。師姐,待會兒你站在這裏,你

確定你背對著大家反著拋,有那麼大力度嗎?”

“也許別人做不到,但我就不一定了。快點過去,等著‘意外驚喜’從天而降吧。”桑渝衝著袁潤之揮了揮手,若不是顧著形象,就差沒一腳踹在她屁股上了。

袁潤之聳了聳肩,慢慢地向那棵銀杏樹走去。

如果搶到新娘捧花的話,下一個結婚的就是自己,那她一定是中國史上重婚罪的榜首。

搶新娘捧花,隻不過是每個想嫁女心中的一個信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