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泊棠的眉頭皺了起來,人稱雖然他還是弄不清楚,但是,他能聽明白那句“無法在一起”。
“既然你說知道小棠這段時間的表現,他完全是被找回你的信念支撐著,但是,你再次離開,小棠一定會崩潰的,一定會。”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安大哥,照顧小棠,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小棠總會忘了我的……我真的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
薰衣草——用盡一切交換愛(11)
“沒有辦法?小棠現在連那個女人都不怕了,為了尋找你,為了做你的依靠,小棠每天麵對那個女人,努力地堅強,他是為了什麼?小棠那麼脆弱的人都變得如此堅強,還有什麼障礙跨越不了?隻要相愛,有什麼力量能不你們分開?”安洛桐緊緊盯著林喜樂露出的側臉,句句緊逼。
“安大哥,別這樣。”衛瀾對一直不停落淚的林喜樂無比心疼,“今天不要問了,好不好?反正喜樂已經回來了,讓喜樂休息一下明天再問,好不好?”
林喜樂閉著眼睛,眼淚不停。
安洛桐的視線掃過林喜樂因為抱住安泊棠而露出的手腕,記憶中應該圓潤的手腕變得瘦骨嶙峋。
從剛才在醫院第一眼看到林喜樂,所有人都發現她瘦了。
絕不是因為思念而憔悴的那種瘦。
現在的林喜樂,非常瘦,非常憔悴,非常不健康。
她獨有的那種感染力和柔和的氣場已經消失了,整個人暮靄沉沉的。
原本圓潤的臉頰深深陷了下去,皮膚是不健康的蒼白暗沉,因為臉上沒有一點肉而顯得眼睛有些凸出,杏眼在那張小了幾號的臉龐上顯得更大了,卻失去了原本的神采,空洞無神。
而整個人就像是縮水了幾圈,衣服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
“究竟發生了什麼?”安洛桐的心無法控製地揪在一起,無數不好的想象充斥著他的腦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喜樂,究竟是什麼?說出來,我們會幫你。如果是因為去瑞士的事,你可以放心了,小棠表現的很好,瑞士之行也在半年前就取消了,相信我,沒有人可以將你和小棠分開,除了是你自己要離開,你忍心將小棠一個人丟下嗎?這次小棠幸運,隻是皮外傷,難道,你要再次將小棠丟下,讓他一個人在街道上每天每天失魂落魄的尋找,然後,再出一次車禍嗎?下次小棠還可以如此幸運嗎?你想看著小棠倒在血泊裏……你想……”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林喜樂捂住耳朵,大聲地吼著。
薰衣草——用盡一切交換愛(12)
“你想小棠死去嗎?在對你的思念和尋找中?你就這麼想擺脫小棠嗎?”無視衛瀾的阻攔和安泊棠的怒視,安洛桐的用詞越來越犀利,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我不想……我不想……小棠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夢……但是,我快死了啊……我就快要死了……我怎麼能和小棠在一起?我怎麼能讓小棠看著我死去?我不能這麼殘忍啊!”林喜樂大聲吼著,看到安洛桐和衛瀾瞪大的眼睛,才意識到她說了什麼。
林喜樂用力地掙脫安泊棠的懷抱往門口衝去。
安泊棠跟著衝了上去,從身後抱住林喜樂的腰,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喜樂不要走,哥哥壞!哥哥壞!哥哥訓喜樂!喜樂不要走!”安泊棠完全在狀況外,隻是拚命地抱住林喜樂,阻止林喜樂離開,“喜樂不要走!不要走……小棠不能沒有喜樂……”
安泊棠緊緊地抱著林喜樂,眼淚一滴滴地落到林喜樂脖子上,沿著脖子流入她的身體,流入她的心髒。
心髒上新鮮的傷口,被淚水中的鹽分蟄得火辣辣的疼痛。
林喜樂不斷地掙紮著,用嘴咬住手背阻止自己哭出聲來。
“喜樂不要走……喜樂不能走……小棠不能沒有喜樂……”安泊棠死死地抱住林喜樂,怎麼都不肯鬆手。
林喜樂不斷掙紮著咬著手背哭著,脖子上的濕意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她掙紮的動作也越來越弱。
到最後,就變成安泊棠抱著林喜樂,而渾身無力地靠在安泊棠懷抱裏哭泣。
沙發上的兩個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呆若木雞,久久的,林喜樂話中的意思才回到他們的腦海裏。
喜樂快死了?
林喜樂被推進浴室裏洗澡。
房間裏一切都沒有改變,和她走時的布置一模一樣,浴室裏她的用品擺放的位置都沒有改變,一絲灰塵都沒有,可以看出來有人用心在維護。
林喜樂將水龍頭開到最大,坐在馬桶上捂著嘴巴哭泣。
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要發生在她身上?她在同一天,得到了向往已久的母愛,卻失去了母親,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