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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王能來菖蒲自然是想法子使了銀子的,早在門口候著了,眼見趙王一行人來急忙帶著媚笑迎了上前。

可這兩方人還未合攏,就忽然被府中管事急忙跑來回稟的話給打岔了:“王、王爺……大事不好了!”

“外頭來了不少禁衛軍,奴才們攔不住,已經強入了王府。”還未等這管事的將話說完,後麵已經能瞧見高舉火把移動而愈發逼近的火光,不一會兒,那身穿鎧甲的宮中禁衛就紛紛從遠處而來停在了趙王麵前。

趙王麵色鐵寒,借著一點酒勁更是覺得這群人毫無章法,一心想著要好好整治審問!此時,他分明已經瞧出了這強闖入府的都是些什麽人,但卻依然擺出了囂張跋扈的威儀,“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夜闖趙王府!”

☆、第165章

層層包圍著的禁衛軍從中分開一條道來,緩緩踱步而出的是個輕裘皮大氅的年輕人,一身綢裳直裰,腰間仍是那塊墨玉。他眉眼深沈,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從容不迫的氣勢,一雙漆黑的眼眸在這黑夜中卻反而透著異乎尋常的光亮。“是時候醒醒酒了,王爺。”

趙王挑著眉尖,等看清了來人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本王道是什麽人!”短短一瞥,他就收回了目光,隻好像此人的身份地位並不配跟自己說話一樣,他將手負在背後露了幾分譏嘲:“鎮國公僥幸平了一次亂,就能容你這麽放肆?竟敢帶兵強闖本王的府邸,裴棠,你有幾個膽子?”

裴棠頷首微微一笑,臉上波瀾不驚,似乎並未被趙王的這種威嚇氣勢而致變色,斯條慢理道:“王爺,就算是裴某再有能耐,也不能號令皇宮的禁衛軍。一切都是聖人的意思,請王爺宮中去一趟。”

趙王顯然是不信這話,他今日早上才得了聖人安撫從宮中出來,怎麽可能這會有禁衛軍強硬闖府!借著酒勁,他冷笑了起來,“本王看你是……也想犯上作亂!”

“哈哈哈哈哈——”趙王愈發笑得猙獰,“怪不得裴國公被擒了還能自救,更甚至是剿滅叛亂,原來就是跟那些賊子蛇鼠一家!怎麽,前兒沒能成事,今日還想再叛亂一次?本王看你們都是好大膽子,鎮國公府上下通通都是亂臣賊子,真該叫父皇好好瞧瞧!”

泱泱一二百人寂寂無聲,這檔卻隻聽見那趙王一人的聲音滂湃激昂,等他說完了,裴棠才掀起眼簾朝著他看了一眼,“王爺說的不錯,聖人正是對昨日叛亂一事心存疑慮,這才要請王爺回去一問究竟的。”

趙王醉意朦朧的瞇著眼,聽見這話卻像是猛的醒了來,語氣和神色更加強硬了起來,將那袖子重重一甩,“昨日事情早有論斷,裴棠你這是亂人視聽!”他剛才也沒當真正視這來的一眾侍衛,可聽了裴棠的話再仔細去看,確定是禁衛軍無疑,可這心中也是越發不安,“父皇要召見本王,何須動用禁衛軍?”

裴棠麵上無動於衷,可仍然是應話:“王爺,禁衛軍另有他用——前日晚上的逆賊並未能完全絞殺幹凈,如今正有一個藏匿在王爺府邸中。聖人為了確保王爺安全,這才下派了警衛軍。

“一派胡言!”趙王眉頭旋即皺起,他本就是削腮薄唇的刻薄模樣,這樣發怒就更教人覺得渾身上下都透著冷意。

當日的事情,旁人都不及趙王自己清楚,這本就是他算計的一步旗子,用來打壓那宋煥章,更是以此來徹底攪亂聖人左右搖擺的心。但凡叛亂謀逆的事,既然做了,也就不會留下半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