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樂聲中,兩人情亦切切、意也濃濃地唱了起來: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
月亮代表我的心
輕輕的一個吻
已經打動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輕輕的一個吻
已經打動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歌聲一落,我跟兩位小姐鼓起掌來。我說:“蘇書記,我真沒想到你的歌會唱得這樣的好!”
蘇副書記有些得意地說:“現在人老了,中氣和底氣都不足了。想當初,在文革期間,我唱語錄歌從公社唱到縣裏,從縣裏唱到地區,從地及區唱到省裏,我還得過省裏的大獎哩!”
我跟馮翠芬豎起姆指直誇:書記了不起,比歌唱家還要唱得好!
兩位小姐牢記著自己陪唱陪舞的職責,拉著蘇副書記在沙發上坐下來,爭著要替他點歌。一位小姐已點了一首《心雨》,要跟蘇副書記對唱。蘇副書記也不客氣接過話筒就“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後一次的想你”地唱了起來。趁蘇副書記唱得正酣的時候,馮翠芬用嘴對著我的左邊耳朵輕聲說:“我在我們兩人的愛巢裏等你!”說罷她與蘇副書記打了一聲招呼,扭動著腰肢走了。我知道她那腰肢是扭給我看的。
那一位胖小姐點了一首很青春、很新潮的歌,蘇副書記不會唱。那位身材苗條的小姐就陪蘇副書記跳舞。蘇副書記不會跳舞,時不時地將自己的腳踩在了小姐的腳上。小姐也不生氣,對蘇副書記的不雅動作一笑了之。為了讓蘇副書記的手腳放得更開一些,我上樓找馮翠芬去了。
我敲了敲那間秘密的包廂,馮翠芬開了門,有些責怪地說:“你怎麼這時候才來呀,我都等到有些心煩了!”
我說:“聽小姐唱了一首歌,看蘇書記跳了一曲舞……”
“是被兩位小姐迷住了吧?”馮翠芬酸溜溜地說,“楊哥,這歌廳裏的小姐你千萬不能染指。你別看她們一個個長得如花似玉,可她們身上肮髒得很!”
我知道她們身上髒。我一個堂堂縣委副書記怎麼看得上那樣的小姐呢?難道我身邊還缺女人嗎?我不要女人,女人卻追著我要她哩。你馮翠芬,還有樂麗娜,就是兩個明顯的例子。你馮翠芬吃醋吃得也太沒道理了!我心裏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笑著說:“你看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那兩位小姐是年輕漂亮,但卻沒有你的風情、風韻和風味……”
“你知道就好!”馮翠芬說著,就猴急猴急地把我摔倒在了床上……
完事之後,我關了手機,在這間秘密的包廂裏摟著馮翠芬美美地睡了一覺。五點多鍾醒來的時候,我與馮翠芬去找蘇副書記,總台服務員告訴馮翠芬:“唱歌的那位領導讓人買了單,領著那位胖小姐走了。”
馮翠芬有些不知所措,我輕輕地對她說:“蘇書記還有這種雅興,這絕對是好事!你不是希望市裏的客人們到芬蘭娜來休閑嗎?用不了多久,你就夢想成真,財源滾滾了!”
馮翠芬頓時恍然大悟,衝著我會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