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這位可是你的老前輩,外語大學英語係畢業的,還不趕緊先敬一杯,將來還要靠人家提攜呢!”

因為任南華的動作過於突然,衛紫冷不防被他幫忙擦了嘴,甚至還感受到他略微粗糙的指關節碰到了自己臉頰,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有些不知所措,此刻聽說這個因為不會說話被自己瞪視的人又是同行前輩,心裏更加慌亂,愣愣地就端起杯子跟任南華一起端起杯子敬那人。

碰杯後見那人豪邁地一飲而盡,衛紫立刻也有樣學樣地喝幹了杯裏的液體。

“衛紫,你……”看著衛紫手裏空空如也的杯子和桌子上滿滿的果汁,不僅任南華,滿座的人都驚了——她居然一口氣喝掉一整杯的白酒,照那玻璃杯的型號,至少有三兩。

衛紫等酒全部下肚才感到嗓子火辣辣地疼,之後她也被自己的行為嚇傻了,剛才的羞澀和靦腆暫且拋到腦後,剩下的隻有為自己身體的擔心了。

長這麼大,她的飲酒史就是大一同學聚會時的一杯啤酒,此後她就覺得酒這個東西非常難喝,再不肯碰。想不到如今一開戒就是這麼凶猛——這可是56度烈性白酒呀。

衛紫傻傻地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等著昏厥或發狂,可半天過去了,除了胃部有些發燒,並沒有任何不適。

“趕緊喝點湯,不行的話出去吐一下。”任南華有些著急,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

責怪地白他一眼,衛紫搖搖頭,要不是他輕舉妄動,她至於這麼傻地灌自己白酒嗎?吐,怎麼吐呀!

再過了一會兒,見她還是沒事兒,葛明升帶頭笑道:“看來我們的小衛紫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原來是酒國女英雄!來,老張,再給她滿上。”

“好叻。”衛紫左邊的人聽了這話樂得眉花眼笑,眼疾手快地又把空杯子倒滿。

“不了……”衛紫雙手齊擺,苦著臉推辭,烈性酒滑過嗓子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受,而且她懷疑自己之所以還沒有醉倒,是因為反射弧比一般人長的緣故。

“衛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厚此薄彼,剛才敬了前輩,不會不敬葛主任吧?”倒酒的老張一本正經道,看任南華正要開口趕緊又搶道:“嗬嗬我知道任公子憐香惜玉,要是衛紫小同誌不能喝咱就不勉強,可如今看來明明就是個天賦異稟的奇才,您可不能阻擋我們發掘人才啊。”他雖是玩笑的口吻,卻也不容置疑,且將任南華可以說的話都堵死。

一則以衛紫的資曆,在座任何人跟她喝酒都算是抬舉她,二則任南華本身是客人,也不好過於袒護人家自己的同誌,因此隻好不再開口,看向首座的葛明升。

葛明升嗬嗬笑著:“老張別的都好,就是一上酒場就六親不認,衛紫你就意思意思喝點吧,我這裏就算了,今天過節,給他這張老臉一點麵子。”

衛紫無奈,隻得端了酒去敬老張,沒想到他卻將杯子一藏,又說道:“那不行,哪能從我這裏開始,在座各位中,我年齡不是最長,級別不是最高,要敬也得按順序一個個來。”說著又示意衛紫敬葛明升。

如此這般一桌轉下來,盡管大多數人都對衛紫說“隨意就好”,但由於人數太多,衛紫還是整整又喝掉了一杯。

最後到了老張這裏,他給自己和衛紫分別倒滿酒之後說了句:“幹杯!”仰頭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他做為領導,做為長者,按理說不應該先幹,先幹為敬。因此他這一幹,如果不特別說明,被“敬”的衛紫就也非幹掉不可了。

喝了一圈的衛紫已經臉泛紅霞,可意識尚且清醒,見對方灼灼地看向自己絲毫沒有客氣阻攔的意思,除了任南華眉頭緊皺, 其他人好像也是一臉興味帶著好奇與期待的眼光看向自己,知道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