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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導致短暫性昏厥,別的生理機能都很正常。”醫院檢查完畢後下了結論。

“短暫情昏厥?”魏華靖挑起一邊眉毛質疑。

“哦,她後來一直沒醒大概是因為疲勞過度睡過去了,並不是真的昏迷,因為並沒有引起大腦缺氧。”醫生說完,臨走前還囑咐,“她的身體底子很好,但目前有點兒虛弱,別讓她受太大的刺激。”

聽到醫生說自己後來竟然是睡著了,衛紫十分不好意思,忽然又想起昨天電梯裏很來的消息,急忙抬著看魏華靖,見他緩慢地點點頭,悲傷又迅速襲來。

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魏華靖告訴她,“女的確實是你曾經的室友高婷婷,男的名叫李磊,你可能也認識。官方的報告說他們是自殺。”

自殺?衛紫無法想象高婷婷那樣的女孩會自殺,無論是什麼原因!還有李磊,那個幫她克服人前恐懼症的男孩,是什麼奪走了他們的生命?那年輕而鮮活的生命!

“高婷婷的父親是南方某市市長,之前因為腐敗案入獄,不久後就傳來他自殺的消息。”有關人士把這兩件事情扯在了一起。

衛紫扶著床慢慢坐起來,“父親入獄,女兒為什麼要自殺?”

“可能另有內情,我已經拜托了吳未幫忙調查,你就先別操心了,對了,我聯係了葛明升,找到了伯母的具體地址。”魏華靖適時地轉移話題。她這位室友的案情不審一般的複雜,連吳未都說水太深了,恐怕不能見底。

“啊?真的嗎?那我們趕緊去找她吧!”掙紮著下床,經曆過這樣的一件事,衛紫更加迫切地想見母親,確定她無礙,是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恐怕我不能陪你去了。”魏華靖皺著眉頭,臉上少見地顯現出為難的表情,“因為查高婷婷的事情我暴露了行蹤,現在已經失去了出京的自由。”

衛紫婉拒了魏華靖找人陪同的建議,獨自飛往西部,因為葛明升在那個城市任職,已經安排了人接送。

一路上,衛紫想了很多問題,她也大概明白魏華靖到底付出什麼代價了。錢財隻是一方麵,讓他這樣的人失去自由,不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不就是比丟掉官職還要可怕?因為被上帝用巨大的餡餅砸到,衛紫得以償還他的金錢債務,還另外一筆,她該怎麼還?她所能作到的,也不過是不再欠他更多而已。

再見葛明升,衛紫發現他也有了很在變化,瘦了,也黑了,但是人卻顯得更精神了。

基本的客套過後,衛紫就急切地向他打聽母親的情況。葛明升微笑著示意她少安毋躁,“無論怎麼樣都要明早才能出發,那裏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到的。”

不是在一個地區嗎?而現在也不過才中午十二點多,怎麼就來不及了?

看著她質疑的表情,葛明升樂嗬嗬的並不介意,耐心解釋,“都是山路,車開不快,如果咱們現在出發,天黑前是到不了的,路麵很窄,夜間行車太不安全。”

“你母親真是個了不起的人。”陪她吃飯的時候,葛明升連聲讚歎,“阿紫,我很感謝你們母女,真的,你們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而這種影響,足以改變我今後幾十年的生活方式。”

這話出自葛明升之口,依然讓衛紫感到很不適應。以前雖然覺得他並沒有太大的官架子,卻總歸是領導,該有的套話不會少,該有的威嚴也很足,這次他說話的口氣,卻完全是平等的,甚至感慨裏還帶著尊敬,她何德何能擔得起他這樣的誇獎?

“這個地區,因為幹旱少雨且交通又特別不發達,即使在西部,也是數得上的貧困。”葛明升證據沉重,“你媽媽現在待的那個鎮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文盲,全鎮沒有一個正規醫生,人們生了病要麼隨便托人買點兒藥,要麼就忍著,直到自然痊愈,或者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