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意的瞌睡蟲跑了大半,雙手捧著沈溫庭的臉,仔仔細細的端量。
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一輩子中最好的年紀。她雖然不在公司裏麵,但是也知道,公司裏麵愛慕沈溫庭的小姑娘不少。
這麼優秀的男人,唯獨在她麵前那麼不自信。
“不老,帥著呢。”聞意笑嘻嘻地親了一口,聲音很是溫柔,“我老公最帥了。”
沈溫庭眼底帶著幾分愉悅,不過片刻又壓了下去,“那為什麼還出去找小鮮肉?”
聞意:“……”感情這事就是翻不過去了是吧?
“他們體力比我好?”
聞意小臉一紅,沒好氣地瞪著麵前的男人。
那句話怎麼來說,年紀越大,臉皮越厚。
生怕沈溫庭證明他體力不錯,聞意趕緊轉移了話題,“睡吧睡吧,不早了,上了年紀的人得養生。”
沈溫庭卻不打算放過聞意,低頭吻上她的紅唇,含糊不清地道,“不急,你還年輕。”
最後,沈溫庭還是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三十多歲的男人,比起二十多歲來說,技巧性更甚。把聞意折磨了一通,最後隻能在他身下求饒。
三:
那一年,是沈易之記憶中最可怕的一年。
他見到一直作為家裏保護神的爸爸,也會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甚至抱著媽媽的手都在顫唞。
“別怕,就是有些低燒,不一定被傳染了。”聞意戳了戳沈溫庭的手,推開沈溫庭,“離我遠一點。”
要是真的傳染了,聞意也不希望沈溫庭染上。
沈易之戴著口罩,被留在家裏。他雖年歲小,可也知道什麼是生死。
“媽媽。”沈易之站在客廳,看著被爸爸抱在懷裏的媽媽,“我想吃媽媽煮的南瓜粥。”
聞意推著沈溫庭,笑了笑,“好,等媽媽回來就給你做。”
沈易之重重地點頭。
他會等著,所以媽媽要回來。
車子朝外麵緩緩行駛,道路是前所未有的空蕩。來往的行人都戴著口罩,來往匆匆。
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清脆的雨聲低落在玻璃窗上的聲音,滴答滴答。
聞意靠在副駕駛座上麵,心口發慌得很。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還能隱約看見他輕顫的手。
聞意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看著外麵不斷往後倒退的建築,“沈溫庭,你別怕。”
沈溫庭默了默,把車子停到一處規定停放處,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朝著聞意那邊微微俯身,一雙神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聞意,“吻我。”
聞意捂著口罩,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別耍流氓,快點開車。”
沈溫庭隻是扯下了口罩,“不想我害怕,那就吻我。”
他的神色認真而執拗,聞意知道,她如果不照做,今天這事算是過不去了。
聞意遲疑了幾秒,隔著口罩親了親他的臉蛋,“行了嗎……”
麵上一涼,她的口罩被男人粗魯地扯了下來。聞意還沒來得及驚呼,唇上便襲來沈溫庭溫熱的薄唇。
在她微楞之際,舌尖撬開她的牙關,胡亂地舔舐一通。像是要染上聞意所有的氣息一樣,吻得不成章法。
“你瘋了?!”聞意沒好氣地推開沈溫庭,扯過一旁的紙巾替他擦著嘴,“萬一我生病了怎麼辦!”
“那我就陪你。”沈溫庭把聞意緊緊抱在懷裏,“你一個人肯定會害怕。”
聞意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