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起。該死的,他是怎麼了?他在淪陷嗎?!他突然對自己生起氣來,“我回去睡了。”
端善有些錯愕的看著一臉凝重又鬱悶的弟弟。這還是第一次,他在他那張俊美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而他一向是無畏無懼,無所不能的。
一連幾日,他再多次探問,端熙也隻是轉移話題,明顯不想多談。
他們這艘美麗舫船沿著揚州西北的瘦西湖,在天寧寺的禦碼頭一路往下,運河兩岸盡是樓台園林、花柳成蔭、美景如畫,原本該行經數裏長直達蜀崗平山堂後,續往蘇杭。
但這一日,船甫在鎮江靠岸,一封由快馬送達的信竟令端熙臉色丕變,端善雖然不知道信中內容,不過就弟弟那雙危險的冷峻黑眸看來,他知道絕不是好事。
不意外的,端熙以有要事處理為由,要亞克留下繼續保護皇上等人的安全後,隨即翻身上馬,奔馳離去。端善看著魏仁祥,因為弟弟的關係,兩人如今也是好友,“仁祥,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魏仁祥搖頭,但他由衷希望不會跟鐸勳有關,這次他臨時落跑沒與他們同行,端熙已向他探問原因,偏偏蘇丹凝也沒來,兩人都留在淮安,他實在很不安。
阿彌陀佛,隻要不跟那兩人有關,什麼天大的事,他都不會擔心!
一如過去數天,蘇丹凝總是會前來貝子府關心那名連名字也不肯說的老人家,可沒想到——“他走了?”
她一愣。“是,他要我轉達對你的感謝,希望來日有機會能報答你。”
鐸勳灼熱的黑眸直盯著她,因為從第一天向她告白之後,她便未曾正麵給過他答案。
“那!既然他走了,我也該回去了。”畢竟人是她執意要救的,總不能丟給鐸勳貝子就算了,所以,盡管天天到貝子府報到時得麵對他這雙日益動情的黑眸,她還是得來。
“等等,我們談談。”鐸勳一個箭步,斕阻她的去路,站在一旁的索先立即上前。
“貝子爺,蘇姑娘想離開了。”他就是看出貝子爺對蘇姑娘似乎產生了不該有的情絛,才不得不修書一封派快馬送給主子。
“你是什麼身份可以跟我說話?”鐸勳冷冷的睨他一眼。
他連忙拱手,“索先不敢。”
“沒關係的,索先,我跟貝子爺談談。”不想讓他為難,蘇丹凝徑自往亭台走去。
鐸勳也跟著走過去。近幾日,他看著她對一個毫無關係的老人家噓寒問暖,對索先,甚至他們府中下人皆親切溫和,如此至真至善的美人兒,他真的無法眼睜睜的任由她在福親王府裏被人糟蹋。
蘇丹凝則思索著該如何跟他談。快刀斬亂麻吧!她深吸口氣,正視著他,“我先謝謝你對我的青睞,但我必須拒絕你。”
見他臉色一變,她繼續道:[一來,我會破壞你跟龍王的友情,二來,你貴為貝子,即便我琵琶別抱的投向你,你又能將我安置在什麼地方呢?我已非清白之身了。”
本以為她這麼說,他會知難而退的,沒想到,鐸勳反而笑了。
“你說過‘物以類聚’,事實上,我跟仁祥的骨子裏都有著離經叛道的血液存在,所以,你曾是龍王的女人又如何?隻要你把心放在我身上,我就能把最大的幸福給你,即便眾叛親離我也不在乎。”
她錯愕的瞪著他,“不,不行,不可以的!”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但,他果然是龍王的朋友,行為舉止都不能用一般常理來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