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的“芳心”。
世事果真是難料啊,誰也沒想到三年後,樂清已是嚴夫人,身負為嚴家傳宗接代的重大使命,南平卻陰錯陽差地被賜婚給了求之不得的心上人。如今樂清也隻能拿韓子楠並不喜歡南平的話來奚落一下她了,其實自己心裏又何嘗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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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衷腸
謝婉晴知道她的心事,卻也無從安慰起,隻有牽了她裝作自然地笑道:“公主,這邊太陽有些大,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兒吧。”
樂清點頭,朝前麵樹下的石桌走去。
兩人在石桌前坐下,樂清終於將自己從所嫁非人的無限哀怨中整理出來,疑惑地看向謝婉晴,“婉晴,你不是去你外婆家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又突然在宮裏?”
謝婉晴臉上一陣黯然,雙目無神地看向邊上的開滿睡蓮的池塘。
“是我叔父接我回來的,他……他想讓我參加今年的選秀。”
“啊?”樂清的嘴張成了鴨蛋形。皇上年滿十五,禮部便想開始第一次選秀她是知道的,卻沒想到從小一起玩的婉晴也會參加。
謝婉晴繼續說道:“今日進宮,就是嬸嬸帶我來見馮太妃的,她算是我表姑母,嬸嬸帶我來一是見見表姑母,讓表姑母在宮裏幫襯著點,二是……”謝婉晴看了看她,又垂下眼去咬住了唇:“馮太妃讓我自己出來走走,其實……其實我知道,她們是想我有機會碰到皇上……”
樂清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這樣……“可是,我聽說很多名額都內定了,差不多都被嚴璟控製著,你要是進宮沒能弄個好點的封號,那不是很難出頭了?”樂清並不很看好先秀這條路。父皇還在時,很多時候她見著母後一次次梳妝,一次次對著鏡子看自己眼角隱隱出現的皺紋,明明心裏也想父皇多關注自己一些,卻又要做出一副賢後的樣子,笑顏麵對新進的那些年輕貌美的妃嬪。她覺得母後已經過得很不好了,可那無數的妃嬪日思夜想的便是母後的位置。三公主殷芊與她是姐妹,可她卻覺得自己與謝婉晴更像姐妹,心裏想她好,自然不願她進宮來。
謝婉晴愁緒更濃,“公主也知道,昔年先皇在世時,謝家也是尊貴之家,爺爺是太傅,父親也任尚書,不知讓多少人豔羨。可後來爺爺過世,先皇駕崩,父親又病逝,家裏便一下子沒落了,所有人都隻想著分些家產過自己的日子。娘在府裏過不下去,就帶了我回外婆家了,這事家裏也沒人管,反而巴不得我們走。可前些日子,叔父卻突然去外婆家接娘和我回謝家,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要把我送進宮的。”
樂清小時候總拉謝婉晴進宮來玩,兩人感情很好。十二歲那年父皇駕崩,宮裏一下子動盪起來,她在傷心無措中一時也沒有關心到謝婉晴了,隻知道她不久就離開了京城,卻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經歷。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願進宮,那就是被她那叔父逼的?
“那你娘也願意讓你進宮嗎?你娘是你叔父的嫂嫂,你叔父總得顧忌下你娘吧?”樂清問。
謝婉晴幽幽開口:“我娘心裏也想著我進宮的。父親死後她在謝家沒什麼地位了,在外婆那兒也被幾個姐妹瞧不起,她一直寄希望於我,想靠我在晚年風光。現在叔父說要送我進宮,又說宮裏有人,謝家也還有些名望,弄個美人或是嬪之類的有把握。娘覺得既然肯定有封號,皇上也正年輕有為,日後還很有可能揚眉吐氣,心裏便覺得很好了,這些日子一直在勸我。”
出路
“你娘也真是的,我看她就是隻想著自己,根本不為你著想,進宮有什麼好的!”樂清不悅地往大腿上一拍,“你不知道,這宮裏有很多人為了當貴妃,當皇後,什麼辦法都想得出來。你又沒什麼花花腸子,弄得不好就被人害了。”
謝婉晴低著頭,雙手緊握著,“我知道,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不聽家裏人的話吧,如今在家裏,他們句句說的都是進宮的事,不是要我練琴練舞,就是下棋作畫,見我手上起了繭,又著急地想辦法給我去掉,我……”說到這兒,她雙眼都有了濕意,緊咬紅唇道:“我現在都不想回那個家了……”
樂清心裏為她又氣又急,心想自己就是被逼得沒辦法嫁了個老頭子,可不能再讓自己最好的朋友也受這苦,想了想,一把拉住她道:“婉晴,要不我去和皇上說說,讓他到時候不選你?”
謝婉晴搖搖頭,“輪到見皇上已是註定要進宮了,皇上也作不了主的。”
“那我給母後說,她總能作主吧!”
謝婉晴仍是搖頭,“公主,你身為公主不知道,若是我真的一遞上牌子就被送回去,從此日子便更不好過了。到時候家裏往上報名,認識的人肯定都知道,謝家並不是入不了宮的身份,若是被退回去,那便是我自己的問題,到時候我給謝家蒙了羞,不隻外麵的人會笑話,家裏也會怪罪於我的。因這事,叔父他們早就開始在朝廷宮裏疏通走動了,我除了努力進到後宮來,別無他法。”
“那……”樂清拚命地想,終於腦中一亮,又問道:“那你要是嫁給別的人呢,不進宮,但身份也很高的,比如我有個小皇叔,今年才二十二,還有……還有像子楠那樣的,你就說你和人私訂終身了,一定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