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老人家心裏的那些憋氣,幹脆閉緊了嘴不說話了。
秦萱身體恢複之後,和以前一樣照常理事,她現在做的事,戰場不僅僅是要麵對外頭的敵軍,還有鄴城內那些政敵。不管什麽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針鋒相對再正常不過,從平日裏有人看你不順眼,到擋了他的大道,總是有人想要把你拉下來。
慕容泫在前頭已經替她擋住了一些壓力,她不能老是蹲在後頭一味的不管事。要是覺得慕容泫可以替她做一切,自己不用做事了的話,那她還真的不如幹脆給他做管家婆算了。
秦萱知道自己以後麵對的處境會很艱難,但是不管再怎麽艱難,她都必須要積極麵對。
那些宗室除了慕容祁和慕容明幾個曾經和她共事過的人外,見著她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就當那些人是天邊的浮雲,不管說什麽,還是其他的,她都和慕容泫一樣,左耳進右耳出。要是惱火了直接來一句,“你是來說正事的麽?來說正事的我歡迎之至,要不是正事,請你回去和你家娘子好好嘮嘮嗑。”
這一句殺傷力巨大,把人氣的臉紅脖子粗,直接讓對方氣的甩袖子走人。正好可以讓她安靜安靜。
那些人來了也不和她說正經事,話裏話外的意⑨
率領大軍來的果然還是那位桓將軍,慕容泫隻嘆兩人的緣分,前生兩人互為敵人,不過還算是比較欣賞。畢竟南邊的將才不多,桓將軍算是裏頭難得的人才了,他也惋惜這位過身之後,兒子們室內操戈,舉大事而不成。當然他那會也是想要趁著南邊大亂,從裏頭撈取好處的。隻不過惋惜之情更多一些。
但現在不同,秦萱去前線,隻能勝不能輸。他不想說多了,每個將軍帶兵打仗都有自己的風格。不是照搬就能夠管用的,他帶兵打仗的那一套,不一定適合秦萱。與其讓她依葫蘆畫瓢的和自己學,不如出去多打幾次仗,形成她自己的風格。
隻是可恨,她獨自帶兵對戰敵軍的次數並不是很多。
他下了大都督將兵抵抗晉軍的命令,準備一番之後,宮內舉行了盛大的誓師祭拜天地神靈,鮮卑女巫頭戴羽冠,尖利的唱誦幾乎比那些牛角聲還要刺耳。
秦萱領過他手裏的刀,頭也不回的去了,她背脊挺得筆直,頗有些壯士一去不歸的架勢。
庫帶也在場,他眼睛裏頭淚汪汪的。回到宮室內,他跑去看了會弟弟,書也顧不上讀,直接趴在他腿邊,“阿娘甚麽時候回來?”
自從庫帶出生之後,秦萱幾乎就沒有出征過,都是留在鄴城。孩子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離開母親。
“是不是幾天就回來了?”庫帶紅著眼看他。
“你不是問過太子太傅了嗎?”慕容泫知道這小子去問太子太傅,說出征在外要多久才能回來。太子太傅的回答直接把小孩子給嚇到了“並無定期,短者幾月,長者可一年以上。”
“太子太傅說的時間太久了。”庫帶捏著自己腰下的小匕首,“那麽長,那我不是好長時間都見不到阿娘了?”
“這也沒辦法。”慕容泫遲疑了一下,這孩子也該是知道征戰的事了,畢竟鮮卑的皇帝可不隻是呆在宮城裏頭享福,必要的時候也要除外征戰。
“在外征戰辛苦,尤其是攻城戰,有時候城池依據城墻久攻不下,就隻能用圍困的辦法,要把城池裏頭的糧草耗費幹凈,沒有個一年半載成不了事。”
“那麽阿娘也是去攻打城池麽?”庫帶問。
“不是,但也比這個輕鬆不到哪裏去。”慕容泫道,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頭,小孩子的頭發柔軟的很。
“庫帶也該長大了。”慕容泫揉了揉庫帶的頭。
庫帶看了他好一會,孩童的目光裏頭其實有些驚慌失措,他一直到在父母的庇佑下長大,一下告訴他要長大了,孩子的心裏總是會有些害怕。
不過這個也是必經。
果然之後,庫帶就沒有和以前一樣那麽快樂無憂無慮了,他年紀小還不能學刀劍和射箭,他就和馬較勁上了。從高句麗那裏進貢來的性情溫順矮小的果下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