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發愁,拽頭發是她養成的習慣,一遇到什麼想不通的事情,她就會出現這個動作,好像頭發不是她的,拽起來不痛一樣。
讓胡珠兒最鬱悶的是,難道真的是大師兄說的,是她覺得清瑤她們搶了她的哥哥才會有這樣的嫉妒反應?
可是為什麼她老是覺得這個說法是袁天在騙她?
難道她真的那麼笨,笨到連自己是嫉妒還是厭惡都分不清楚?
實在想不明白,胡珠兒決定還是放棄自己思考這個她想不通的事情,反正她本來就笨,要想也讓那些比她聰明的人來幫她想。
“大師兄!大師兄!”
沒辦法,這個是她從還沒有來王宮之前就有的習慣,一遇到什麼麻煩事情的時候,她就會自然而然的想到袁天,就好像什麼事情有他在身邊就會解決一樣,雖然......
成人禮3
等了半響,胡珠兒嘟著嘴低下頭往樹下張望,看著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閉著眼睛盤腿坐在樹底下打坐苦練法術的袁天,再次細細的呼喚他:“大師兄,我不是故意想打斷你練功的,是我心裏真的很煩,你能不能幫我想想是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等了一會兒,確定袁天還是像以往那樣,隻要練功就不會理會自己之後,胡珠兒就怒怒的把身邊那根小枝條折下來,瞄準袁天扔去,卻料不到那樹枝在離袁天還有三尺的地方猛地往她回彈過來。
傻眼的看著樹枝往自己的麵龐擊來,胡珠兒急忙閉起眼睛,她根本就避不開,樹枝彈回來速度和力道根本就不是她方才那隨手一扔可以相提並論的。
提心吊膽的閉著眼睛好半響之後,胡珠兒才發現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像她想象中的發生。
她狐疑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袁天惱怒的眼睛。
不知道什麼時候,本來應該在靜靜打坐的他已經到了胡珠兒的身邊,用一隻手抓住她身邊的樹枝支撐著身子,懸掛在她身邊瞪著她。
屏聲靜氣的等著胡珠兒睜開眼睛,袁天就將另一個手指裏麵抓著的那個樹枝往她手裏一塞:“我不是告訴過你,在我練功的時候,不要輕易的接近我,要是我來不及抓住它,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沒有?”
袁天的責罵並沒有引起胡珠兒任何反應,她隻知道事實就是大師兄終於理會自己了,當下盈盈一笑,揚了一下手裏抓著的樹枝:“可是我知道有你在身邊就不會有事的,你看,你還不是及時抓住它了?”
袁天無語的看了巧兮笑兮的胡珠兒一眼,暗歎虧她還笑得出來,天知道他現在的心都還是被嚇得砰砰直跳。
要不是他因為擔心胡珠兒隨時會出什麼意外,縱使在練功的時候,也要放一半心思在胡珠兒身上,及時察覺她有危險趕過來抓住這個樹枝,隻怕她現在已經被重傷。
那樹枝被他練功時設下的防身結界的反彈回去的殺傷力,絕對不弱於利刃。
成人禮5
胡珠兒若無其事的笑臉,讓袁天滿心的驚嚇就真的化成了一腔的怒意,他一句話也不說,抓著樹枝的手指直接一鬆,落到地上走到開始打坐的地方準備繼續修煉。
胡珠兒有些委屈有些無奈地看著她的大師兄,自從他拜了宇文哥哥為師身兼她的貼身侍衛之後,就變得不像原來那樣什麼事情都依著她了。
沒事就是說她這樣不對那樣不應該,任何一個磕碰或者她走開一下下都能讓他叨嘮半天,之後就開始對她灌輸一大堆的安全教育。
嘟著嘴看著袁天又已經緊閉起來的眼睛,胡珠兒感覺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難受,悶悶的把手裏拿著的樹枝往地上扔到地上,小聲的碎碎念:“為什麼你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不理我了,你不是我的大師兄了。”
她的話才說完,袁天的聲音就傳來了:“怎麼就不是你的大師兄了。”
他的眼睛雖然是閉上了,其實胡珠兒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就是她小聲的念叨也沒有放過。
胡珠兒用力咬著自己的下唇不做聲,抬起頭裝模作樣的逗弄頭頂的樹枝上趴著的鬆鼠,她的眼裏已經有淚水,隻是不願意讓袁天發覺而已。
袁天輕歎了一口氣,他其實又怎麼會不知道胡珠兒心裏在抱怨什麼,問題是師父和他說的那一番話,知道胡珠兒有一個解不開的千年之劫,但是害怕胡珠兒被嚇到,他們才是聯合起來都不告訴她。
誰也不知道這個劫到底是什麼。
但他們都很清楚的知道,既然是化不開的劫,怎麼樣避也是避不開的,隻能是想辦法加強胡珠兒的功力,盡量幫助她能順利渡劫。
這個其實是宇文收他做徒弟那天告訴他的事情,但是到現在這些話都還是時常讓袁天在夜裏從夢裏驚醒。
他夢到胡珠兒在他的眼前,被一隻手抓著的一柄劍刺入胸膛。
而他,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胡珠兒死在自己的懷裏。
成年禮6
這個夢伴隨了袁天很多年,偏偏長大後的胡珠兒還真的和他夢見的長得一模一樣。
有了這個夢,袁天覺得自己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努力的想辦法把自己的本事練得最好,就算是真的有那樣的情況,也絕對不讓那柄劍刺入珠兒的胸膛,而是他把那雙手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