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歎,有實力就是不一樣,哪像自己被追的抱頭鼠竄。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如此呢?看來必須得加緊修煉啊,柳明月師徒二人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元江看到顧歡出手了,便將劍插在地上,一手撐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眸子卻是晶亮,口中喃喃道:“不愧是顧師兄,真厲害,不過我相信,總有一日我也會如此。”

“會的。”寧清走過來,站定到女鬼麵前。

“我的問題沒變,三人之中你為何選我?還有這些年玉帶河裡的人是不是你殺的?”

“要殺便殺,哪兒那麼多廢話?”女鬼不忿道。

“元江你的驅鬼符呢?給她用上,讓她一點一點感受鬼氣消耗殆盡,直至枯竭而死的痛楚。”顧歡的麵色很溫和,可是說出口的話卻讓人脊背發寒。

笑裡藏刀,不外如是,寧清算是看出來了,顧師兄對付一個人,若是笑的越是溫和,則說明出手越是狠厲。

溫柔刀,刀刀催人命。

“哼,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說。”女鬼話剛說完,就被元江貼了一張驅鬼符在心口。

“啊......”女鬼疼的鬼氣四散,卻死死咬緊牙關不肯說。

“夠了。”吱呀一聲,木門打開了。

身著淡青色長袍,係著雲紋織錦披風的書生從屋中走了出來,僅僅走了幾步,就有些微喘。

“你們放了她吧,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書生的聲音溫溫潤潤,一如他給人的感覺,雖然病弱,眉宇間卻難得透出一股溫潤之氣。

“譚郎!誰讓你回來的,我不是讓你走麼?你回來幹什麼?”女鬼焦躁憤怒,不顧身體灼傷之痛,掙紮著就要朝書生奔去,卻被顧歡死死控住。

“我怎能留你一人在這裡。”書生朝著女鬼走去,想要觸碰女鬼,卻被寧清攔住。

“說了讓你去傳送陣,你回來作甚?”女鬼說完忍不住哭了起來。

“莫哭。”

“咳咳,我們是來審訊的,不是來聽你們打情罵俏的。”寧清瞧著他二人,互訴衷腸的模樣,立馬出聲打斷。

“你終於出來了。”顧歡邊說邊隨意轉了轉大拇指上的紫玉扳指。

這個扳指從寧清見到他那天,就瞧見了,一直戴在手上,通透的紫玉襯的骨節修長白皙,仿若上等羊脂白玉,一雙手居然可以這麼美,簡直是犯罪。

幸好她不是戀手癖,不然很有可能會把這雙手做成標本。

顧歡瞧見她走神的模樣,有些好笑。平日裡看著一副機敏模樣,關鍵時刻居然能神遊天外。

“你是故意的逼我出來的?”書生轉過頭望向顧歡。

“不算是有意吧,畢竟別人待我如何,我定會如數奉上。”顧歡麵上瞧著溫和,氣勢卻傲然不可侵犯。

書生,也就是譚溫,知道顧歡指的是剛剛蘭香佈陣使他靈力消耗之事。他沒有辯駁,而是緩緩開口道:“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說,包括我的性命你也可以隨意取走,隻是有一點,我希望你們能放過蘭香,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罷了。”

“不,譚郎,不可以。”女鬼大聲拒絕道。

“我要你一個妖的命做什麼?”顧歡嗤笑。

“妖?顧師兄你說他是妖?”元江站在一旁納悶道。

“對,一隻披著人皮的山精。”

寧清有些驚訝,但卻不及女鬼蘭香驚訝,“你們瞎說什麼?他怎麼可能是妖?他明明是我的譚郎。”

“果然不愧是瞳術,真人所說分毫不差。”譚溫雖然笑著,但是麵容卻莫名讓人覺得發澀。

“怎麼會?你明明是譚郎,怎麼就成了妖怪?你快告訴我,他們都是瞎說的,快告訴我!”女鬼蘭香死命掙紮嘶吼著,聲音淒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