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世家,居然還舉行祭祀,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寧清三人議論間,白袍老者的祝詞已經念完了,以“獻禮”作為結束語。
這時,桌案和香爐被撤下去,一個十歲左右雙手被縛的小男孩被帶了上來。白袍老者一揮衣袖,圓臺中央突然升起一根金色圓柱。
百姓肅穆,紛紛跪拜。
這時,穿著黑色祭服的執事,將男孩捆在圓柱上。
然後,上來一位中年男子,又是一大段長長的祝詞。突然,十二根圓柱開始泛起白色的光,光圈擴大開始朝著圓臺中央的金柱靠攏。
小男孩的臉色突然開始泛白。
甯清一直放在儲物袋中的攝魂鈴突然響了。白袍老者鷹隼一般的目光往台下一掃,落到寧清身上,然後皺了皺眉。
“攝魂鈴響了?”顧歡開口。
甯清點了點頭,“顧師兄,這祭祀有古怪,若我沒猜錯,臺上的應該是攝魂陣。”
“攝魂陣,那不是禁術麼?”元江驚的瞪圓了眼睛,“不好,那小男孩有危險,我得去救他。”
甯清立馬伸手攔住他。
“師姐你要攔我?”元江望著寧清,握劍的手緊了緊。
“你若救了這個男孩,蕭家以及這裡的所有百姓,都不會放你走,這樣你也要救麼?”旁邊的顧歡開口了。
元江沒有理會顧歡,而是望著寧清道:“師姐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攔著我?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師姐麼?”元江邊說邊搖了搖頭。
寧清沉默了一瞬,是的,在她看來,不知前因後果,她不會貿然出手,畢竟旁人的性命終究不比自己,她其實一直都是自私的,這一路行來,元江認為她捨生取義,但其實她不是。
最開始,她就是懷著利用的目的接近元江,這一路行來,她被他的坦誠熾熱所感,他對她肝膽相照,後背相托,所以她也願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把他視為自己的朋友甚至親人,為其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如今換做陌生人,她自然會權衡利弊。
可是望著元江的眼睛,她卻忽然說不出拒絕的話,相較於元江的無垢之心,她並不覺得自己的私心有何不對,可是她知道元江不會放任這個孩子不管,若他真的不管了,那他便也不在是元江了。
寧清心底歎息了一聲,若是被綁在高臺上的人是她?她會不會心底也期望有個人來救她。想到這裡,她抬起的手臂慢慢垂下,而後開口道:“我去破陣,你見機救人!”
元江眸中閃過一絲欣喜,待看到寧清離去的背影時,又掠過一絲擔憂,隨即也跟了上去。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破壞祭祀!”白袍老者高嗬,祭祀眾人紛紛嚴陣以待。
顧歡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離去的寧清和元江,張了張唇卻並未發聲,他剛剛想說什麼來著,話還未曾出口,這二人便早已飛身離去。
一顆心像是泡在酸水裡,酸澀窒息的厲害,甯清明明贊同他的看法,可是卻抵不住元江那小子的一句質問,可是,為何即使行動,也沒有叫上他。
這是又被拋棄了麼?
顧歡扯唇,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唇角微垂,眸色深沉,身子一動不動,若是以往,照他的性子,早就拂袖離去了,可是如今雙腿卻像邁不動似得,雙眼還巴巴的盯著那個人,生怕她出一絲意外。
“豎子小兒,竟敢破壞祭祀!”突然一股威壓從東南方向蔓延過來,寧清和元江的身形一頓,眼看就要從空中跌落下來,這時,一股柔和的力量輕輕將他們托起。
甯清回頭就看到顧歡飛身而至,“顧師兄!”寧清一臉驚喜。